“雙胞胎?蔚藍,你好了不起。”夏瑾看向葉蔚藍的肚子時,眼睛裏充滿了羨慕。
“嗯,我也不知道,真的好神奇。”孕檢時候發生的不快在跟夏瑾的聊天中散去。她原本還以為夏瑾知道後,又會想起她的那個可憐的孩子,可是,夏瑾並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傷心緬懷。
“齊譽,你要對蔚藍更好,更小心她才是。女人懷孕,一個寶寶就很辛苦了,兩個的話,她會更加的累。”夏瑾絮絮叨叨叮囑了很多,齊譽跟在後麵認真聽著,差點就拿出小本子記下來了。
“蔚藍,兆他不在你身邊,以後我替他照顧你。真的為你感到高興,沒想到你比我先做媽媽,而且還是兩個孩子的媽媽。”夏瑾的手指輕柔的放在葉蔚藍的肚子上,笑得很溫柔很溫柔,就怕嚇到裏麵的小寶寶一樣,“寶寶,你們好,我是夏瑾舅媽,你們要乖乖的,不可以欺負你們的媽媽,不然她會很累。”
“夏瑾,你這麼說話,他們能聽得到嗎?他們還很小很小呢。”齊譽比出大拇指,表示不能理解。對著肚子說話,又沒有回應,感覺真的十分的奇怪。
“那是當然,所以你要盡可能的多跟你的孩子對話,他們雖然小,但是書上說,胎兒對於父親的聲音很敏感的。”
聞言,齊譽立刻表示重視起來:“嗯,以後我一定照做,每天跟我兒子們對話。”
“噗,瞧你說的跟真的一樣。”葉蔚藍笑嗔,拍了他一下,然後道,“不過夏瑾真的看過很多孕期的書,她懂很多,我覺得我們也有必要多看看。齊譽,這個光榮任務就交給你吧。”
夏瑾看著兩個人甜甜蜜蜜的吵鬧,笑而不語,直到齊譽跟葉蔚藍突然聊起陶江玉。她的臉上變了下,問:“你們是從哪裏知道這個名字的?”
“嗯,你聽過這個名字?她是安澤二叔的舊情人。”齊譽說完,夏瑾的臉就變得慘白。不過,她隻是搖搖頭:“不認識,隻是聽說過。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們不是還要去見齊譽爸媽嗎?趕緊回去準備吧,遲到了不好。”夏瑾匆忙回到廚房,將為葉蔚藍燉的補湯盛出來,慌亂間還被濺起的湯汁濺到了手。
葉蔚藍跟齊譽狐疑的對視一眼,不認識陶江玉,還慌到燙了手?
“夏瑾一定有什麼秘密不被我們知道。”葉蔚藍肯定道。
“好了,每個人都是有隱私的。夏瑾回避,一定是不願意說。況且是那麼久遠的事情了。你又不是警察,管那麼多做什麼。”齊譽打算葉蔚藍路上一路猜想,“好好想想我們的寶貝們才是,不如,我們先給他們起名字?”
葉蔚藍受不了的看著這個寶貝控:“給孩子取名是父親光榮而神聖的指責,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對得起你的孩兒們。”
夜間,聖誕前的又一場雪華麗登場。這一次要比昨夜悄悄落下的,做賊一樣落下的雪大很多。漫天飛絮,頃刻間就將大地蓋上雪白。繽紛燈光中的雪花纏繞在風中,唯美得令人想要落淚。
齊譽體貼葉蔚藍,將她先送到飯店了的門口,自己去停好了車子才走過來跟她彙合。遠遠的,他就見到一個漂亮到耀眼的女人站在雪花飛舞中。她外麵套著一件紅色的鬥篷大衣,外麵滾著一圈毛絨絨的白色毛邊兒,黑色的長發從帽兜裏麵逃出來,在風中飛揚,飄逸如仙。
齊劉海之下是晶亮的眼睛,賽雪的皮膚水潤的可以掐出水來,櫻紅色的唇瓣如鮮豔春海棠,從鬥篷下露出的是她穿著黑色褲襪的長腿,腳下一雙橙紅色小羊皮短靴子,整個兒就是一個從童話中走出的白雪公主。
她伸出的去接著雪花的手指纖白細長,漂亮到可以去做手模,哦不,她那麼漂亮的人,豈止是做手模,直接就可以登上最火的雜誌封麵。
齊譽見到這個女人不像其他人那樣對她再三矚目,而是擰了眉頭,非男人欣賞女人那樣的目光,而是穿過了多年時光的那種回憶目光。
“齊譽,我想起我們的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了,你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彼時,葉蔚藍正仰頭伸出手去接落下的雪花,感覺到齊譽的靠近,她側頭,對著他燦然一笑。可是在見到齊譽的目光並未落在她的身上,而是她身旁的女人時,她的笑容漸漸斂了起來,怔怔看著他們,露出疑惑。
這個女人已經站在她的身邊很久了,她想她是跟她一樣在等著某個情人吧。她臉上的表情有點憂鬱,像是沉浸在一段往事之中,她是那麼的漂亮,漂亮到一向對自己有信心的葉蔚藍也不免多看幾眼。
可是,在見到自己男人的目光不是落在她的身上,而是這個女人時,她的心中又是另一番滋味。她的心中警鍾大響,不光光是吃味,而是直覺告訴她,齊譽跟這個女人是認識的。
她怔怔看著齊譽表情,連接著雪的手都忘了收回來。白色羽毛一樣的雪,靜靜躺在她的手心,片刻後化為一灘水珠,在她手心晶瑩,反射著店堂裏照耀出的燈光。
遠處有咖啡廳播放的歌曲傳過來。柔柔甜美的聲音裏帶著憂傷,連帶的,將空氣中都彌漫起那種靜靜透入骨頭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