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無故背了黑鍋,鹿從容的心情非常不好,怒視著豬玉榮,想要一爪子把眼前這頭蠢豬給拍死。
不過一看到楊帆居高臨下輕飄飄瞥來的那一道眼神,鹿從容心頭一涼,脖子一縮,瞬間就又老實了下來。
楊帆的意思它已明白,這個黑鍋它怕是甩不掉了。
隻是鹿從容想不明白,楊帆到底是怎麼看穿這隻死豬是妖靈附體的?
就連它這個半步妖皇,也是在豬玉榮爆發出了它的神魂波動之後才有所感應,辨認出了豬玉榮的身份。
可是楊帆,他應該是從來都沒有見過豬玉榮才對,為何能夠提前知曉,而且還一口就叫破了豬玉榮的名姓?
這很不科學啊有木有?
一般被派了人族的附靈妖獸,它們在人族的具體身份,保密級別在妖族一方那都是特等級別,隻有特定的幾隻妖獸才能知曉。
而鹿從容,以前在妖域的時候,確實與豬玉榮有些相熟,可是它真的不知道豬玉榮附靈之後在人族之中的身份與地位啊!
事實上不止是不知道,這幾十年來,鹿從容一直都以為這頭蠢豬早就已經意外掛掉了,壓根就沒想到它竟然化身妖靈潛伏到人族做了臥底啊!
可是現在,周圍的人,包括豬玉榮自己,全都認為楊帆之所以能夠認出豬玉榮奸細的身份,全都是鹿從容暗中告密的結果。
可是,可憐見,鹿從容自己卻是十分清楚,從頭到尾,它真的就隻是一個看客而已,別是傳音了,連個屁它都沒放過啊!
“這特麼都什麼事兒啊!那隻蠢豬還是一如既往地蠢,活該它倒黴!”
“不過,這個主人,似乎有點兒高深莫測啊!”
“竟然連妖族中的特級機密都能一清二楚,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鹿從容心生寒意,頭顱再次向下低伏,對楊帆的忌憚與畏懼進一步加深。
房哲、錢同方等人此刻都對豬玉榮怒目而視。
他們萬沒想到,這個與他們朝夕相處的同事與朋友,他們幻陣師公會內的精英幻陣師,竟然會是一隻被附靈妖獸!
他們幻陣師公會的隱密被探知了多少,聯邦的各類陣法的破綻又有多少被妖族得知,還有,他們此次過來京華市的消息是不是已經提前走漏?
這些問題,隻要一細想,所有人都不由不寒而栗、後脊發涼,身上冒起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多虧楊師出手,幫我幻陣師公會揪出了這隻該死的奸細!我幻陣師公會上下,感激不盡,多謝了!”
房哲深吸了口氣,先是拱手向楊帆道謝,而後沉聲自責不已:“真是慚愧啊,這牲畜潛伏進我幻陣師公會三十餘年,我等竟然從始至終都毫無所覺,也不知這三十年來泄露了我人族多少陣法機密!”
言罷,房哲突然聲音一提,直接衝身旁邊的錢同方吩咐道:“同方,你不是擅長催眠之術嗎,現在,立刻,馬上催眠審問,老夫要知道,這隻畜牲這麼多年以來到底做過多少出賣我人族機密的事情!”
房哲的怒意飆升,有些不能自抑。
真是丟了大人了,他們幻陣師公會出了一個妖靈附體的奸細卻不自知,反倒還帶著它招搖過市,跑到京華市來丟人現眼,最後竟是被一個輩當場叫破。
雖然楊帆也是借助自己寵獸之力才能堪破奸細的身份,但是那也相當於是直接打了他們幻陣師公會的臉啊有木櫻
房哲自然不會將怒氣衝著楊帆發作,不止是因為好感度,更是因為他們此來亦是有求於楊帆,而且楊帆所為也無過錯,挑不出理來。
再者,若是因為奸細泄密,給京華市給楊帆帶來了無盡的麻煩與危險,他們幻陣師公會可就罪過大了。
所以,房哲心中冒火,戾氣內生,對眼前這隻死妖靈簡直就是恨之入骨。
原本這種審訊奸細的事情是應該他們幻陣師公會內部進行的,但是為了證明他們的清白,也為了能給楊帆一個交待,房哲直接命令錢同方當場審訊,哪怕因此泄露了他們幻陣師公會的機密再在所不惜。
錢同方躬身領命,先是抬頭看了淩一眼,而後直接衝著被淩給完全禁錮住身表的展瑞施展起了他最為擅長的神魂催眠術。
錢同方是幻陣師公會的第三位帝級幻陣師,他除了極為精通陣法之外,對於催眠術也有極深的研究,與一般隻針對精神力與精神識海的催眠術不同,錢同方最為擅長是本源催眠,直接針對神魂進行更學層次的催眠。
事實上,每一個精神念師都是一個極為出色的催眠師,他可以輕易地催眠那些精神力量遠不如他們的普通人或是普通武者,而幻陣師公會內的幻陣師,每一位亦都是精神念師中的佼佼者,對於催眠也都極為精通。
錢同方能夠在一群精英幻陣師中得到致的認同,尤其是車鴻羽與房哲這兩位正、副會長的認同,足見他的催眠術的神奇之處。
楊帆饒有興致地在旁邊看在,就在他以為係統又要提示他因為修為不足而無法順利領悟偷師的時候,卻意外地得到了領悟成功的係統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