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是夏浩的父親勞改的幾個人送的,一個是高龍家,一個是馬虎家,還有一個是鴻軍家送的。。另一塊是隔壁老奶家送的。
而王大誌的親人,除了他媽和大哥,是沒有人來的。
“大誌啊,聽你你大姐,大姐夫,今回娘家來了,怎麼沒過來呢?還有你大嫂子了沒過來幫忙呢”
對於外人的詢問,王大誌能什麼
,隻能打著圓場道“那個,家裏有事,脫不開身吧”。
完這些王大誌趕緊找個借口溜出去,再這麼問下去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馬上就要扔餑餑了屯子裏和過來道賀的人都聚到了房場,準備搶餑餑,農村有句老話吃到上梁的餑餑能活九十九,能不能活到九十九大家誰不知道,但是對搶餑餑的熱情卻是經久不衰。
木匠站在房頂將親戚送來的背麵都掛到上麵,微風吹動就像紅旗一般將整個房頂都映紅了。
青稞他們兄妹四個神情有些激動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這個房子以後就是他們的家了。
當最後一根纏著紅布的大梁被升到房頂時,王倩有種想流淚的感覺,苦熬了幾個月終於是蓋房子了,不過他們家為此也背上了了債務,要是按照泥草房來算他們當初賣人參的錢還夠用,不過按照她的要求改了磚瓦房這預算就大大的招標了,不過即便是借錢她還是無悔於當初的選擇。錢可以慢慢掙。但是房子卻是一輩子的大事,誰也不會沒事蓋房子玩。
房頂上的木匠將房梁安好後,嘴裏開始高聲念叨“上梁了,搶餑餑了”手伸進事先準備好的的紅布包袱裏,將糕和勃勃還有硬幣向底下的人群開始拋灑,無論男女老少都一哄而上,孩子們嘴裏還念念有詞“上梁上梁把腳翹,一兩餑餑二兩糕”。
大家手伸的高高的,期望能從空中接到落下來的東西,孩子就夾在人群裏往地上看,有落下來的就撿起來放到兜裏。
好歹這也是細糧,平時一般人家根本就吃不上,隻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吃上一頓白麵饅頭和餃子。
有人搶到了就一口吃進肚子裏,“靠,王大誌家這餑餑怎麼這麼好吃啊”。
有一個人,其他的人也嚐起了搶到手的糕或者餑餑,“恩,是好吃,大誌家看來以後要財了,你看這糕和餑餑蒸的特別的香”。
其實青稞早上的時候也嚐了一口,這個白麵的確是香,有種最原始那種麥香,以後的麥子都是經過多少次的改良了,那種最原始的清香已經開始慢慢的淡去了。
不別的,就是現在的糧食她都覺得比後世要香,這些無關肚子餓不餓的問題,純粹是口感。
上梁儀式舉行完了,大家都跟著呂紅他們回到現在住的地方,今擺桌就在外麵的空地上,好在氣暖和,今也是風和日麗的。老爺也特別的給臉。看王家要擺席麵今是豔陽高照,風也似乎停止了吹動。
按照當地的風俗擺席是八大碗,一個桌子擺著四個碟八個大號的碗,裏麵放著菜。不過這個碗比後世的碗要大上很多,要不然也不夠吃的。
今擺席的東西基本都是借的,家家戶戶辦席都是互相串借的。做好了記號,用完了再還給人家。
今的飯菜王家真是要了大強都是硬菜,一碗蜆子肉炒洋蔥,一碗豬肉頓粉條,一碗兔子肉丸子。一碗雞蛋炒的辣椒,一碗的燉豆腐燉魚。一碗炸魚,一碗醋溜白菜木耳,一大碗紅燒肉。
四個冷菜,一碟海帶絲,一碟炸的大蝦片,炸的一碟麵丸子,一碟香腸,主食高粱米飯。
王家這頓飯可以使出了他們全部的力量,城裏的幾家人那裏更是幫了大忙。高粱米是家裏的分的,海貨是老丈人在海裏弄的,這樣的話可以給姑娘家省了不少的力氣。而兔子都是青稞和穀子一起上山去逮的,豬肉是馬虎,高龍他爸們想的辦法
這次王家花錢主要就是買了一些油回來,油票也是她李桂芬阿姨,夏浩他們幾家跟人串借過來的。
屯子裏過來趕人情的人聚到一處去上人情帳,這個時候的人情都不大一般都是一塊。多點就是兩塊,最多的也就是五塊錢的,不過,來吃飯的,基本全是全家來的。農村人,講究的就是一個熱鬧。
今開了十桌酒席,大家看到王家這席麵一個個的都喜笑顏開的,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葷腥了,今這飯菜不禁有肉還有魚,別看他們離大海挺近的,但是也是吃不到海貨的,那都是集體的,不讓外邊的人隨便過來趕海,隻有當地的人才能去趕趕海打打牙祭,所以山外邊的人也很少能吃到海貨。
今這酒席算是給大家徹底改善了一下生活,即便拿出兩塊錢來趕人情,那也是合算的,就算是上飯店也吃不到這麼好的東西。
今不論是過來幫忙的還是趕人情的,都對王振河豎起大拇指,“大誌啊,我們算是服你了,這也太要強了,咱們十裏八村我沒看到能比得過你們家這酒席的。”
王大誌在一旁拱拱手,“老少爺們,今人多,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大家多擔待點,可要吃好喝好哈”。
席間就有村民開玩笑“大誌,你這已經夠好了,吃的我們非常滿意,你趕緊的去忙活吧,咱們都是鄉裏鄉親的不用你在這裏招呼了”。
跟各桌的老少爺們都打好招呼了,王大誌才回到幾個長輩的飯桌上,陪著幾位長輩一起用飯。
在農村這邊辦酒席,主家一般都是男人上桌陪客人,而女人和孩子都在後廚裏幫忙,就算是吃飯也不會上桌基本都是等客人走了他們才開始吃的。
呂紅和幾個嫂子將飯菜都上完了,才開始收拾廚房裏的東西,幾個孩子幫著將廚房裏的垃圾往外邊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