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1 / 3)

一輛急速的豐田車衝上了人行道後撞上了電話亭,它的前臉已經撞塌,從發動機裏冒出股股烏煙。

路人紛紛湊上去看看裏麵的人是否生還,這時兩個熟悉的身影推開變形的車門從裏麵鑽了出來。

他倆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下走進咖啡館裏並坐在了我的桌子上。

“查理,低調點,你害怕你出不了名嗎?”我對其中的一個男人訓斥道。

“這不能怪我,那個日本造的破車的腳刹有毛病。我踩刹車不知道怎麼的變成加速了。”查理委屈道。

“以後注意點,這是他們為本國抑鬱的公民製造的。好了,你們要喝點什麼?”

“既然你請客,那就來杯加冰芝華士吧。”

“喂,這裏是咖啡館不是酒館。”我提醒道並向四周瞄了瞄,怕有好事的耳朵聽到後嘲笑一番。

“哦,我都被車給撞暈了,那就來杯藍山咖啡吧。”

“薇,你呢?”

“一杯檸檬水就可以了。”

不一會兒,服務員將咖啡和水端了過來。這裏的交通事故處理的很迅速,我們才喝了兩口咖啡,那輛破車就被交警的拖車給拖走了。

“你的車被人拖去當廢鐵給賣了。”我提醒查理道。

“又不是我的車,他們愛賣就賣吧。”

“那是誰的車啊?”

“為了能早點找到你,我們隨便鑽進一輛車裏就開過來了。”查理滿不在乎道。

我聽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問道:“我剛聯係你們的時候,為什麼那麼謹慎啊?”

“等我們醒來後就發現你不見了,我們在那附近有呆了幾天,後來就有地獄的家夥開始騷擾我們,我們想可能是你出了什麼事了。”

“沒錯,這段時間我去了趟地獄。”

“咦,我還沒去過,那什麼樣子啊?”

“我差點就回不來了,你沒去過啊,如果想去的話你隨時都可以去的。”

“算了,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好了,現在我的那個山洞的秘密都揭曉了,裏麵沒什麼寶藏,我的心事也了了。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我準備去趟南極。”我喝了口咖啡,沉思了一下並決定了自己的計劃。

“去南極?”薇和查理同時反問道。

“南極寒冷又幹燥,不適合度假休閑,我不去。”查理搖著腦袋反對道。

“我去。”而薇卻毫不猶豫的說道。

哦,薇是在南極的冰封中被包子頭發現的。我為薇推測了一個合理的理由,接著我的思維被一個線索推導得渾身熱血沸騰開來:薇也是個三眼人,而且她也是在地球上重新轉世的,那她會不會就是易莎蘇?除了脾氣和頭發的顏色不同之外,別的地方都有她的影子!

薇被我盯得頓生疑惑:“你怎麼了?”

“沒什麼,想看看你的頭發是不是染的。”我佯裝喝咖啡將視線轉移到了別處。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我無法感應到她的心靈。

“既然你們都去南極,那我也隻好加入你們吧。”查理用十二分的不情願喃喃道。

“既然你自願加入的,那就替我們準備一下交通工具和行李吧。”

“跟著你我似乎倒黴事一件接著一間。就說現在吧,我到哪用錢替你準備交通工具啊?”查理抱怨道。

“我相信你,查理,我一直相信你,你會很圓滿的完成的。就比如那輛豐田車,我相信車主到死也絕不會知道是誰搶了他的車。”

“那當然,如果他知道的話,他就乖乖的將車奉送了,根本不用我來硬的。”

“好了好了,既然你在這就一道將兩杯咖啡和一杯檸檬水的帳付一下吧。”我站起來就往外走。

“喂,不是說你請的嗎?”

“我請你請還不都一樣。”

見我已經出了門,查理無奈的走向了收銀台。

門外,路兩旁的梧桐樹枝上開始冒嫩芽了,後來我問了查理才知道,我在地獄裏呆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看來地獄裏的時間和地球上的時間不是等價換算的。

為了湊集資金去南極,查理退掉了星級的賓館換了間地下室。在這兩天的嫻靜日子裏,我在地下室裏借著昏暗的燈光繼續編我的小說,而忙碌的查理看到悠閑的我總是很懊火,但我都不理睬他。

終於,有一天他坐在我的旁邊很清閑的點了一支煙。

“怎麼,都辦好了。”我見他難得有時間坐下來休息了,便問道。

“沒錯,你將會感受到一份愉悅的長途旅行的。”

“愉悅的,長途旅行?”我皺著眉頭問道。

“沒錯,沒了節省不多的開支,我們會坐船到澳大利亞的弗裏曼特爾,在那我們再換乘澳大利亞的一艘運輸船,那艘船會在兩個月後將一批物資運往南極凱西科考站。”

“從保加利亞乘船去澳大利亞!要多長時間?”我脖子上的血管都暴跳了起來。

“要好幾周時間吧,如果你要快的,那飛機票自己買去。”顯然查理麵對我的質問前做足了準備。

“那什麼時候的票?”

“今天晚上的。”

“那始發港在哪啊?”我問道,因為我們所處的索菲亞是個內陸城市,沒有碼頭。

“在伊斯坦布爾。”

我的下巴都氣掉了:“那還要過國境去土耳其啊!”

“沒錯。”

“那,來得及嗎?”

“沒問題,車子我已經弄來了,在外麵停著呢。現在我就請你動身了。”

“哦。”我收拾了一下東西問道,“這回不是豐田的車吧。”

“豐田的都被召回日本了,我想找還找不到呢,這回是輛福特的。”

“那好,隻要你保證不再用那種自殺式的停車方式就行。”

查理微微一笑,擺出了一個有請的手勢。

車子飛快的駛向亞歐大陸交界處的曆史名城。通過保土兩國的關境後,沿途出現過不少拜占庭式的建築,這種歐式和穆斯林風格的結合體在土耳其的藍天下顯得別有一番滋味。

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們登上了開往弗裏曼特爾的郵輪。站在船頭的甲板上,我們告別了最後一抹晚霞,還有那凝重和空靈兼具的清真寺。

整個旅途頗為平靜,而單調也時常得以顯現,因為隻有陽光浴和海釣是主要的娛樂項目。

我們的整條航線穿過了不少的海域,從達達尼爾海峽出來我們就得穿過愛琴海、地中海、蘇伊士運河、紅海、亞丁灣、阿拉伯海和印度洋。

整條航線上最緊張的莫過於航行在亞丁灣上,眾所周知的海盜活動引得這片海域的軍艦密度相當大。當然,我們並不害怕各列強的軍艦,而是擔心海盜的騷擾,而且像我們這樣的郵輪根本不可能有軍艦給我們護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