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既然要在縣城做生意,就必須與官府搞好關係,封建社會的特權階級權利比現代大多了,隻要有衙門做後台,玉玲就可以放手做生意。那麼就從這個小官吏開始下手吧。李大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別人的目標。
辦好一切手續,包子鋪老板和車夫大叔先告辭走了,玉玲拱手謝過主簿李大人,“小女子要開家花店,開業之日還請李大人屈尊光臨。”
李稷當時隨便就應了,隻以為是這孩子父母經營的生意,又和自己沒交情,大致自己是不會去的。後經慢慢了解原來都是這孩子的手麵,且又是個女子,這在登記房契檢驗戶籍時他就知道玉玲是男扮女裝了,大感驚訝,起了結交之心。這是後話。
出了衙門,玉玲把趙氏母女安頓在小院,趙氏是個勤勞節儉的婦人,院子裏的一切雜活都幹了,還學會了怎樣照顧伺候這些精貴的花卉。
自己每天帶著馨兒去裝修店鋪,帶著馨兒是為了讓她學學,玉玲希望馨兒長大後像現代女性,既能幹又有主見,而不是像趙氏以丈夫為天,失去丈夫就受人欺淩。
再加上自己以後要做大生意,一個人是不行的,需要很多幫手,馨兒是自己人,事兒交給她辦也放心。
裝修店鋪很簡單,請幾個木工和瓦匠,先整理屋頂的瓦片,再用石灰把四周的青磚牆壁刷白,店內一下子亮堂很多,倚著四周牆壁的放上幾排階梯式的花櫃,中間空著,另做他用。
依著這裏的風俗玉玲挑了黃道吉日,又請先生寫了幾十張請帖,分發到周圍的店家和城裏富商的家裏。開業前,玉玲特意準備了兩盆蝴蝶蘭,一盆粉紫色,一盆嫩黃色,花朵半開半閉,很是嬌豔,帶著請帖去衙門拜訪李稽。
按她的猜測,李大人是文官,必然出自書香門第如果自己冒冒然的送銀子,顯然太俗,一個不好還會惹惱人家,隻有送蘭花這種高雅的東西才會托其所好。
要說玉玲一個小蘿莉身體裏裝著的是個熟女的心,揣摩人心非常獨到,李稷一看到蘭花就被吸引,一邊圍著蘭花團團轉著仔細欣賞,一邊讚歎,看過蘭花又研究花盆,玉玲在一邊心裏暗笑。
等到李稷收斂了神色,玉玲便上前拱手作揖見禮,並遞上請帖,“小女子的花店不日開張,到時還請李大人賞光,”玉玲雖口稱小女子,但因身著男裝,便沒行女子的屈膝福禮。
李稷接過請帖打開看了一下,合上擱在案上,這才想起上次過戶房契時說起過,當時還覺得這女子太能幹。
“這是蝴蝶蘭,送與大人鑒賞,”
“哦,這怎麼好意思呢,”李稷笑著推辭,心裏卻不舍,眼睛隻盯著蘭花看,一般的蘭花他也見得多了,自己家後園還種者春蘭,可是這蝴蝶蘭卻是第一次見,飄了一眼玉玲,見她不驕不躁,進退有度,是怎樣的女子才能種出如此嬌花呢,他斷定這家花店一定會轟動全城。
“李大人不要推辭,古人雲,蘭花配君子,李大人君子端方,也就蘭花能與大人相得益彰。”玉玲滿嘴的跑火車拍馬屁。
李稷聽了微笑點頭,玉玲知道事情成了,便又道:“小女子年幼喪父,生活無以為繼,幸虧一遠房親戚資助,他常年在周邊國家經商,帶了花種來,才得以種花開店,”玉玲這是擔心李稷詢問花的來曆,預先做的伏筆,而且經由李稷的口傳出去,以後即使有人起了貪心,也不敢輕舉妄動。
李稷本來正好想問花的由來,因為這花的品種在南國肯定是沒的,聽了這話也不好再打聽了。
玉玲繼續說:“我們孤兒寡母,在縣城無親無故的,以後還請李大人多多照顧。”李稷收了花,又覺得她一個小女子拋頭露麵的不容易,心下起了憐惜之心,便回道:“你且放心,開張之日李某必到。”
如此,玉玲心下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