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畢竟是練過刀法的,隻是砍了一會,馬上就越砍越順手。得意的看了呂誠一眼,心想,護衛砍柴,也比呂誠這個雜役砍得好、砍得快。呂誠砍了五年柴,以為自己有多厲害似的。再怎麼砍柴,能難得倒自己這個內勁二層的高手嗎?
其實梁浩這個護衛,相對宋家莊而言,也不過是個正役而已。雖然他有月例銀子,但宋家莊給的待遇也隻是很一般。比如夥食,也隻是能吃飽而已,距離吃好還有一段距離。反倒是呂誠這段時間,頓頓是肉,反而比梁浩要吃得好。
砍柴並沒有難倒梁浩,可是捆柴就真的難住了他。如何用繩索打一個結,並且用木棍挑著回宋家莊,這成了困擾梁浩的最大難題。
“你不是有內勁嗎?可以四擔柴一起背回去。”呂誠給他出了個主意,梁浩身上的梅花刀譜有很多圖像,每個圖像的姿勢並不一樣,他想要全部記下來非常難。如果讓梁浩砍完一擔柴就回去,不但會打斷自己的記憶,還得浪費時間。
“你倒是會點小聰明。”梁浩終於覺得呂誠說了句人話,自己有內勁怕什麼?不要說四擔柴,哪怕就是八擔柴,自己也能一次性背回莊裏。他唯一沒想到的是,呂誠正在打他懷中梅花刀譜的主意。
“梁浩,在學堂的時候,我沒覺得你這麼刻薄啊,是不是當了護衛,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你跟我義父如何?跟孫伯陽如何?跟宋家的子弟又如何?”呂誠冷嘲熱諷的說。
“我是護衛,你是雜役,我們注定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梁浩把砍刀狠狠的盯在地上,好像是要驅走心中所有的怨氣。正役可以做雜役的事,但雜役卻不可能做正役的事。
“那你這個高人一等的護衛,怎麼會聽我這個雜役的話?”呂誠鄙夷的瞥了他一眼,自從梁浩當了護衛之後,眼睛就往上移,已經快到頭頂了。現在落了難,也不知道低頭,這樣的人,如果沒有真本事,注定會被排擠、打壓。
“還是因為你走了****運。”梁浩不服氣的說。
梁浩沒想到呂誠的水性這麼好,在水潭中也既沒有受傷,也沒有出事。宋凱歌和宋立功竟然都被他救了出來。如果這兩人是自己救的,那該多好啊。呂誠隻是個雜役,隻要賞賜金錢就可以了。但自己是護衛,要是莊主賞一本武技或者丹藥,說不定自己又能有所突破。
要知道,護衛也是有等級的。比如說護衛首領孫伯陽,無論是月例還是夥食,都比他們要高得多。而且孫伯陽還能住在內院,享受著普通嫡傳弟子的待遇。
呂誠覺得梁浩不可理喻,沒有再理會上,繼續靠在樹上假寐。梁浩見呂誠的樣子,氣得拿出梅花刀想跺了他。但這樣的念頭隻能想想,終究還是不敢,至少這三個月他不敢。
呂誠,你給我等著,君子報仇,三個月不晚。等他的責罰一滿,就是呂誠倒黴之時。梁浩哪知道,呂誠此時在腦海裏正在演練著他的梅花刀法。如果梁浩知道呂誠有這樣的能力,絕對不會把刀譜帶在身上。
他上次跟著宋凱旋出莊之後,被水衝擊,吐了口血,內髒受了點傷。他父親讓他這段時間不要強行修煉內勁,如果一定要修煉,可以練刀法。梅花刀法總共有十二式,梁浩現在隻學會在前麵的六式。這本刀法,是他父親無意之中得到的,就算是他父親,現在也隻學會了九式。最後的三式,威力巨大,可是以他父親三層內勁,也無法施展出來。
呂誠此時正在腦海中練習梅花刀法的前麵三式,因為沒有具體操練,呂誠覺得很多地方無法融會貫通。但他要是知道,梁浩當時練第一式的時候,足足花了一個月的話,恐怕就不會覺得自己的進度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