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誠大口的喘著粗氣,剛才追擊野豬的時候,他集中精力,一心隻想擊殺野豬。這種感覺既刺激又興奮,但當他擊殺了野豬之後,感覺全身的力量好像一下子全部用盡了。
休息了一會,呂誠趕緊盤著腿調息。剛才他內勁用盡,經脈中的內勁並不多,呂誠依然還是讓眉心處的感應力在前麵引導。他的感應力並沒有受到影響,在感應力的幫助下,他的內勁慢慢在經脈中聚集,每運行一個周天,他的內勁就要多一分,經脈就更加有充實感。
呂誠舌舐下齶,氣沉丹田,小腹隨之鼓起,再將氣下沉到會陰,分作兩股,沿大、小腿內側,直下足心湧泉穴。再緩慢的吸氣,小腹隨之收縮,舌舐上齶,以意領氣,從足心出發,沿小、大腿外側回到會陰部,然後提肛,將氣沿督脈過三關,上達頭頂,再順兩耳前側分下,會合於舌尖。此時恰與呼氣時的氣息相接,如此自頭頂的百會穴,至足底的湧泉穴,周而複始,循環運行。
而更讓人驚奇的是,呂誠一直保持著易容,也就是可忍孰不可忍說,當他用盡全力後,內勁幾乎用竭,可是他的相貌並沒有發生改變,依然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易容是需要內勁支撐的,而易容的時間長短,將直接體現呂誠的內勁強弱。
而這也是呂誠修煉的一步,隻有當真正的生死關頭,呂誠或許才會不再易容。因為那樣,他才能用出十二分的內勁。
這次的對決,雖然對方隻是一頭野獸,可是它的危險係數,絲毫不亞於內勁三級巔峰的高手。甚至,宋凱旋要是碰到這頭野豬,也未必能擊殺。而呂誠隻有一個內勁三層中期,剛學了幾樣武技,梅花刀隻學會了前麵六式的雜役罷了。
呂誠借助的,是感應力。他的感應力讓他能精準的斷送野豬的身形變化,讓他最後一擊,能準確的落在野豬的頸部。
不知道運行了多少個大周天,呂誠隻感覺自己內勁充裕,經脈中的內勁就像滾滾而來的河似的,不但將經脈塞得滿滿的,而且無窮無盡,用之不竭。呂誠知道,這是內勁到了巔峰的表現。如果內勁再增長下去,就會突破壁障,將經脈擴容,進入四層。
從內勁中期,一下子超過內勁後期,直接進入巔峰,這跟呂誠的特殊經曆有關,但也跟他的勤奮苦練脫不了關係。比如修煉縱身術,他不停的給自己增加難度,宋凱旋練的是梅花樁和九宮樁,呂誠練的是有兩排兩百多個樹樁,總讓四百多樹樁的馬樁。呂誠在上麵跑一個來加,相當於宋凱旋十次。呂誠修煉一個時辰,至少相當於宋凱旋修煉二十個時辰,甚至是五十個時辰。
因為呂誠除了跑的樹樁更多,時間更長之外,他還同時修煉著龜息術、縮身術,還閉著眼睛。當然,這是因為呂誠有著得天獨厚的感應力協助,但也跟呂誠的勤奮不無關係。
此時,呂誠才注意到那頭已經斷了氣的野豬。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呂誠得趕緊回去。一頭野豬都讓他差點耗盡了內勁,如果再來兩頭,或者是比野豬攻擊性更強的野獸,他恐怕就要交待在這裏了。
呂誠此時能清晰的聽到瀑布聲,他抓住野豬的前後腳,用力一甩,就把野豬扛在肩上。從野豬的頸部掉出很多汙血,但此刻呂誠已經顧不上去了。野豬的頭顱和原來的那隻野兔,呂誠已經放棄。他扛起野豬,大步流星的朝著瀑布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