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戈雖然是汪府的護衛首領,可是他同時也是汪子敬招進來的,自然與汪興發、汪忠義兩兄弟關係更近。雖然他也算是雜役,可是在汪府甚至在固興城都是有身份之人。呂誠對待汪氏兄弟以及自己的態度,讓他惱羞成怒,根本沒有細想,突然一掌就朝著呂誠擊去。
一掌擊出之後,徐金戈才注意到呂誠的眼神,裏麵充滿著輕蔑和嘲弄。他心裏突然覺得不妙,可是招式已老,想要收回卻是來不及了。徐金戈原本覺得,自己應該會和呂誠對上一掌。可是當他的手掌擊出去之後,才猛然發現,身前的呂誠突然消失了。
徐金戈一掌擊在空處,這種滋味並不好受。最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受了愚弄。徐金戈是九級武士,在固興城是能排進前五十的強者。可現在,對手突然消失,他竟然都不知道,這是對自己的羞辱。他臉色漲得緋紅,轉過頭顱才發現,呂誠就在側後方嘲弄的看著自己。
徐金戈想要再次出擊,可是他正要提起內勁,駭然發現,自己胸前被一股像針一樣的異勁擊中,渾身上下一下子變得無比難受。不要說提起內勁,哪怕就是想移動身體分毫也是辦不到的。
這讓徐金戈無比驚恐,剛才他還覺得可以教訓呂誠一頓。但現在,隻要能保住性命就已經是萬幸了。
此時的徐金戈大腦了片空白,汪忠義走到他身邊竟然都沒有發覺。直到汪忠義輕輕咳了一聲,他才猛然驚醒。看到汪忠義,他覺得無比羞愧,連目光都不敢與汪忠義對視。原來的自信,在剛才一刹那,被呂誠全部擊垮。
“徐先生,呂誠呢?”汪忠義暗暗好笑,如此失魂落魄,在徐金戈身上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要知道,徐金戈的修為比自己還要高,在固興城能排進前五十。
“他走了。”徐金戈失落的說,對武者來說,沒什麼比苦練數十年,卻被一個毛頭小子輕易擊敗更殘酷的事情了。或許,在他以後的人生中,呂誠將成為他無法逾越的一道心坎。
“走了?”汪忠義沒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呂誠或許修為不低,但想在徐金戈麵前輕易離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如果徐金戈說呂誠死了,或者逃了,他都能接受。但現在徐金戈卻是說,呂誠“走了”,他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二少爺,呂誠的修為高深莫測,你千萬別去招惹他。”徐金戈歎息著說,剛才呂誠根本就沒有展露真正的實力,但卻已經讓自己驚慌失措,如果惹火了呂誠,他真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不會吧?”汪忠義倒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他雖然早有預感,但當徐金戈說出如此之話時,他還是驚呆了。
“回去吧。”徐金戈無聲的歎息一聲,他是被汪忠義央求才來得福樓的,原本是想見識一下呂誠。見呂誠無禮,他想出手教訓,可是沒想到,被教訓竟然會是自己。
徐金戈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他再留在得福樓,就是自取其辱。汪忠義原本想挽留,可是張了張嘴又不好再說什麼。他本就是善於察言觀色之人,知道如果不是徐金戈在呂誠沒有前討好的話,是絕對不會如此黯然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