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相(二)(1 / 2)

隨後的日子一連吃了十副藥,吳氏夫人的病情也沒有好轉。十天來,雨棠衣不解帶的在母親床前侍候著,這幾日也是衣帶漸寬。

這日早晨,雨棠坐在廚房的爐前正給母親熬藥,看著砂鍋內汩汩煮沸的藥湯,雨棠的耳邊響起了王郎中的話“夫人心事太重,心病還需心藥製。如不能放寬心,在好的藥也起不了作用。”

五年前,爹去世後。娘就一直鬱鬱寡歡,身體每況愈下,這次哥哥倘若再有什麼事,雨棠不敢想。忽然,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大腦中閃過。

第二天晚飯後,雨棠和母親說笑了一陣兒,侍候母親躺下,然後坐在母親床邊,又寬慰了母親幾句後,起身輕輕放下帳子,轉身出了母親的臥房。

在回廊下雨棠交代了丫環冷翠一些吳氏夫人平時服藥及膳食的事。隨後徑直回到閨房,轉身栓上門。打點了幾件衣服和一些銀兩放在包袱裏。隨後來到書桌前坐定,拿起紙筆,冥思一刻,在微弱的燭光下寫了一封信後,就熄燈睡下了。一夜輾轉難眠,雨棠心中既放不下母親,又擔心哥哥。

約莫四更天的時候,雨棠起身,拿火石子點著油燈。穿上哥哥的一套衣服,束起頭發,對鏡一照,鏡中出現了一個英俊的美男子。雨棠滿意的點點頭。走到牆邊拿下寶劍。拔下劍鞘,隻見寒光閃閃,劍身輕輕的顫動。這是一把軟劍,還是當年父親留下的。

雨棠摸著輕輕顫動的劍身,自言自語道:“爹,您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哥哥平安無恙呀!”說罷雨棠把劍圍在腰間。然後雙手把信放在八仙桌上。把油燈吹滅,拿起包袱輕手輕腳的開了房門。

輕輕帶上房門後,雨棠朝母親的臥室深深的看了一眼。輕聲道:“娘,女兒找著哥哥,便馬上回來,您要多保重!”說完施展輕功飛出院落,一身男裝的雨棠朝城外飛奔而去。

一大早,李嬸端著托盤走進了吳氏夫人的臥房。托盤裏盛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和兩樣精致小菜。

冷翠正侍候吳氏洗臉,吳氏擦完臉把毛巾遞給冷翠道:“去,看看小姐起來了嗎?怎麼還不見她?”

“是。”冷翠拿著毛巾端起銅盆向外走去。

李嬸把粥和小菜放在八仙桌上說:“夫人,快趁熱吃吧!”

吳氏坐在桌旁,拿起調羹吃起來。

正吃著,隻聽冷翠喊道:“夫人,不好了!”冷翠手裏拿著一張紙,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李嬸嗔道:“冷翠,說過你多少次了,整天都是這樣冒冒失失的,又出什麼事了?”

冷翠伸了一下舌頭。然後恭恭敬敬的說:“夫人,小姐留書出走了!”

這一驚非小,“什麼?”吳氏把粥碗一推,焦急的說:“冷翠,快念!”

李嬸也在一邊急的了不得。“快念,快念!”

冷翠拿起書信,念了起來。

母親大人:

吾兄一去邊關,三載不歸。女兒見高堂無時不牽腸掛肚,無時不憂心忡忡。整日愁眉不展,飯食無味。女兒心如刀絞,坐立難安。與其如此憂心度日,不如女兒赴邊關,一探究竟。女兒一身武藝,自保有餘,母親不必牽掛。如見兄長,立即返歸報佳音。

雨棠留字

吳氏聽完,手捶桌子哭道:“這可怎麼好?瀾兒一個女兒家,這麼遠的路。她一個人,要是出點兒什麼事,我可怎麼對得起她死去的爹呀!”

冷翠略有所悟,“怪不得,小姐昨晚上交待我好生侍候夫人。還說了好多夫人的藥和膳食要注意的事,原來她是要出門呀!”

李嬸挫了一下冷翠的腦門,“笨丫頭,你怎麼不早說!”

吳氏拿著手絹擦著淚說道:“早說也沒用,我養的女兒我知道,她認準的事,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李嬸和冷翠忙勸慰道:“小姐從小就是膽大心細。況且她一身的武功,不會有事的。要是能找著少爺,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