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切宋桀卻是樂見其成的,對於金錦錦的能力,他還是信得過的。
宋桀寒風染襟,飄飄乎如遺世獨立。他青絲飛揚,白衣飄然猶如流風回雪。
侍者遞上一張薄薄的信箋,他一雙桃花目如春潭,漾起豔波。
殷紅的唇角勾起炫麗的弧度:“傳朕旨意,雲靜燁之女賜名雲卿心。”
彼時,蜀地的徐府忙翻了天,各個為長樂第一個女兒的名字爭論不休,第一個喊得臉紅脖子粗的就是白秋毫:“這個孩子的名字必須由我來起!誰也不要跟我搶!”說著,一手躲過宋鍛章手中的名冊。
“你倒是說叫什麼名字?”宋鍛章也不惱,諷刺地看著他。
“我我……”白秋毫想了幾天一直拿捏不準:“取名字當然得慎重,你以為是菜市場買菜,抓到就付錢啊!”
“老夫還沒聽過哪個人買菜買上幾個月的。”宋鍛章一點麵子也不給地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手中的這個小白癡名字可想好了?”白秋毫抱著粉雕玉琢的女娃,一臉嫌惡地望向宋鍛章手中的那個小男孩兒:“第一年宋飛鷹,第二年宋飛鵬,現在這個呢?又想飛什麼?我看又是一隻呆頭鵝,還妄想著飛呢!”
白秋毫這麼說是有緣故的,這四年時間,常璐一直想生個女兒,可是現在加上宋歡顏都四個孩子了,全是男孩兒。宋飛鷹已經是奇葩了,三歲還隻知在地上爬,現在剛滿兩歲的宋飛鵬至今還沒開過金口,宋鍛章表麵上不急,私底下不知道請了多少名醫了,就擔心宋飛鵬是天生患了啞疾。
宋鍛章見不得白秋毫得勢,眼睛掃向白秋毫懷中的孩子:“白秋毫,你懷裏的那個那一頭小卷毛,知道的說那是個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整日抱著個猴子呢!”
“你!”白秋毫怒火中燒:“你看看你家的那一個個的……”白秋毫指了指站在一邊的宋飛鵬:“小光頭一個接一個的,你是打算辦個少林寺吧!”
宋鍛章脾氣再好也壓不住了:“白秋毫,你這死胖子!”
“死胖子!”奶聲奶聲的聲音讓兩個掐架的老頭都停了下來,卻見宋飛鵬一雙烏黑的雙眼瞪著白秋毫,不住地道:“死胖子……死胖子……”
“聖旨到!”白秋毫和宋鍛章對視一眼,心下狐疑,這宋桀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兩人也不再爭執,齊齊向大廳而去。
“雲靜燁接旨,朕聞長樂誕下一女,玉雪可人,朕心歡喜,特賜名雲卿心。欽此!”
雲靜燁咬牙切齒:“草民接旨!”
卿在吾心?
長樂失笑,宋桀這是有意氣雲靜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