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裝潢豪華賭樓的後堂,一張褐色真皮寬敞沙發之上正側躺著一個男人,身材削瘦梳著油亮大背頭,臉上充斥著幾絲病態愉悅,兩眼無神縹緲,正拿著一杆精致煙杆專心吞雲吐霧中。
他旁邊一身著灰色西裝帶著厚厚金絲眼鏡、長相略為猥瑣的男人,額頭沁汗,正帶著僵硬微笑,言語心的勸著他。
“琛哥別抽了,一會就是您一統上海灘黑道的時候,要是誤了大事可就麻煩了。”
背頭男人略放開煙槍,眼神不屑的瞟了中年人一眼:“怕什麼,就那頭蠢豬,給他設個圈就往裏鑽,就算今不成他又能蹦躂幾。”
背頭男人沉氣倚坐起來,一手拿著煙槍神情跋扈一手指著自己新添不久的鱷魚皮馬甲,呲著一口熏黑壞牙道:“隻是吸一口精神精神,今晚上我就真的扒了他的皮!”
“是是是,琛哥你……”
金絲眼鏡男擦著額頭上的汗,不住的點頭著恭維的話。
就在這時,旁邊的一個弟走進堂中,謹慎試探呼喚道:“琛哥…”
“幹什麼,沒看琛哥正忙著呢嗎?找死啊!”
琛哥還沒怎樣,金絲眼鏡男卻是已勃然大怒突然站起來大聲喝罵到,一幅忠實走狗、狐假虎威的模樣。
但還沒等他抖威風多久,琛哥就一腳把他踹到旁邊一個踉蹌:“你擋住我了!還有,他叫得是我,你應什麼聲!”
琛哥還是那副迷糊上頭的模樣,但眉眼間已隱約浮現幾絲凶煞戾氣。
金絲眼鏡男神情惶恐至極,連連笑臉致歉,隱約被嚇得腳下後退。
琛哥吸上了頭,是他最喜怒無常凶殘成性的時候,平常他還要仰仗自己出謀劃策管理幫內不會怎樣,但此時他什麼都有可能做出來,要是觸了黴頭被砍死了那才真是沒地理去。
“你有什麼事啊。”
“回琛哥,外麵有個子拿著三條黃魚想見您一麵。”
弟捧出雙手,將三條金條心上前放在琛哥旁邊的桌幾上。
“並且,他還見麵之後有一筆比這還大上千倍的生意要和琛哥談一談。”
琛哥身為斧頭幫幫主,三根金條還不怎麼放在眼裏,隻是質疑不屑撇頭一笑,語氣有些散漫不在乎的擺手道:“靠,是真的假的,帶那個子進來看看。”
弟剛轉身,琛哥好像又想起什麼,頗費神似的撓著額頭又叮囑道:“對了,順帶再叫幾十個兄弟拿著家夥進來,要是糊弄我好順便砍死拖出去。”
語氣平常決著別人生死,一股殘暴凶戾氣息撲麵而來。
“是,琛哥。”
片刻後,李休被那頭目引著進了後堂,兩排高壯滿臉匪氣的斧頭幫幫眾一一排開,皆是背著手拿著斧頭,同時還有十數人腰間鼓鼓。
“琛哥,人已帶到。”
弟提醒一聲,便也站到一邊,堂中隻留李休一人。
琛哥撓撓眉頭,斜倚在沙發上半眯著眼道:“就是你,吧,你有什麼生意能值三千根金條。”
李休望著與他距離近十米的斧頭幫幫主,神色如常道:“是可以,不過我不喜歡這麼。”
琛哥眉頭一皺,眉間煞氣上浮,神色不耐的問道:“那你想怎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