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易,你可知道洪玄機為何如此對你?”
聽到李休這句話,洪易抬起頭來,苦悶的搖了搖頭。
李休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點了點洪易,道:“是因為你的母親。”
洪易神情一怔,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夢冰雲,曾經是玉京第一才女,最終傾心於他的父親洪玄機,嫁給了洪玄機。雖之前是清倌人,隻賣藝不賣身,但卻還是脫不去賤籍,在府中抬不起頭來。
洪易始終忘不了自己七歲那年,侯府裏舉行的中秋賞月會,自己父親洪玄機與客人吟詩時,就因為母親對和一句,立刻遭到正夫人的當眾訓斥。
“舉止輕佻,不守婦道,青樓習氣不改。”
那晚上回去後,自己母親被氣得血脈鬱積,頻頻吐血,兩個月之後就病死了。
“原來,原來他還是在意母親的身份,在意母親的賤籍麼?”
提及到自己的母親,洪易一改之前對洪玄機的尊敬避諱,苦笑低聲問道。
“是母親的賤籍身份讓他這個侯爺失了臉麵,連帶母親死後對自己也不喜厭惡嗎?”
“賤籍?”
李休搖頭發笑,令洪易頗為不解。
“先生何故發笑?可是先生也看不起我母親的身份?”
李休擺了擺手,不屑的道。
“洪玄機一個泥腿子,能得到夢冰雲傾心還會嫌棄,他難道不知夢冰雲什麼身份嗎?”
洪易更加疑惑,自己的父親洪玄機娶自己的母親過門時,已經建功立業,官拜太子少保,自己的母親又不是什麼世家姐,何來的泥腿子一。
“洪易,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的母親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清倌人,那隻是她的掩飾而已。”
“以她身份之尊貴,世間有幾人能比,就是現在大乾朝的皇帝楊盤也要禮讓三分,洪玄機能有今,還不是全靠夢冰雲。”
“隻不過,可憐夢冰雲當年沒有想到自己傾心的是一頭白眼狼,導致她付出的真心卻換來自己屈辱的死去。”
洪易覺得李休越越玄奇,但又感覺對方不似胡,心中情緒一時激蕩不已。
塗老在一旁也是聽得摸不著頭腦,洪玄機他是知道的,但夢冰雲這個名字他卻是第一次聽,這裏麵似乎有一段不得了的隱秘。
“那敢問先生,我的母親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洪易站起來,拱手長揖道,這回任李休怎麼擺手,他也沒再坐下去。
“我既然了出來,就會讓你盡釋疑惑。”
李休見他執意如此,接著道。
“你的母親夢冰雲其實乃是上一代太上道聖女,太上道宗主夢神機的妹妹。”
洪易聽得這個勢力與人名,感到極為陌生,但一旁的塗老卻是震駭到了極點,從石頭上蹦了起來,驚聲喝道。
“什麼?太上道聖女!夢神機的妹妹?這怎麼可能?”
洪易皺著眉頭,轉問向塗老。
“塗老,太上道是什麼?夢神機又是誰?”
塗老還未這驚隱秘之中回過神來,猛吸了幾口氣,怔怔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