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君已經洗過澡了。烏黑順滑的柔發用一根橡皮筋隨意地盤在頭上,淩亂但自然、活潑。一縷頭發俏皮地探下,柔柔擱在纖秀、白皙的脖項上。有顆晶瑩水珠掛在發梢上輕輕搖晃。
一溜水跡沿著發梢向下,把曉君後背上的絲質半透明睡袍沁出一小團濕痕,粉嫩的背部肌膚亮的有些刺眼。
曉君圓潤的雙肩隨著柔嫩的雙臂輕輕搖曳。柔美平滑的背部與右臂間有一抹隱約的渾圓也輕輕搖曳,跳動。幅度很小,卻把李無諍的腦海,搖晃得波濤洶湧。
女孩平滑背部向下急劇收束成盈盈一握的細圓腰肢,在空蕩蕩的睡袍下微微搖擺。
再往下卻是猛烈擴張的豐潤圓弧,被絲質睡袍裹得緊緊的,隨上身輕輕晃動、起伏如浪。
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像十個活潑的小精靈歡快地舞蹈。優雅踢踏出一個個清淡如水,又深情綿綿的音符。
聽著音樂,李無諍逐漸沉靜下來,月光一點點鋪滿房間。所有的物品一點點消失、變換。
變成空寂的校園。變成校園裏幽靜林蔭下的小石凳。其上有一個美麗的少女,正沐浴在清淨的月光下,抬頭癡癡地看著美麗的月亮。
她清澈的眼光專注而空靈,與月光輝映,散發出炫目的神采,柔美的五官朦朧神秘。
一個青澀的少年癡癡地看著少女的眼睛。心慌意亂地,想要表達心中的愛意,想要捧住少女美麗的臉龐,想要親吻少女明亮的眼睛,卻不敢稍動。
少年心裏滿滿的甜蜜,緊張,與躁動......
琴聲終了,李無諍魂歸,房間還是那個熟悉的房間,燈光柔和稍顯黯淡。窗外烏雲密布,黑沉沉的。
莫曉君瀟灑地一揮手,“砰!”合上琴蓋。盈盈起身,舒展地伸個懶腰,盡顯玲瓏身段曲線。同時嬌小左腳輕搭在右腳跟上,單腳撐地左旋180度,說不出地慵懶、活潑。
曉君鵝蛋臉兒上五官不能說多豔麗,但非常端莊,又透著親切。專注而空靈的眼睛看見李無諍了。陰沉沉的天氣突然一個大男人出現在背後,鬼似的。
“吖!”莫曉君歡叫一聲,身姿高挑、矯健,卻輕盈地張臂撲向李無諍,縱身入懷。雙臂一沉,李無諍穩穩站立,雙手狠狠捏住曉君豐碩、水滑的兩片股肉,用力擠壓、搓撚。
“壞蛋!”莫曉君纖腰微扭,當胸一拳,順勢跳到地上。
李無諍眼前一黑,後退半步,嘴裏卻嘿嘿傻笑,剛才可真是占了大便宜啊,激爽!
莫曉君又跳過來,卻是用纖細的雙手把李無諍粗壯雙臂牢牢鎖住,紋絲不動。然後把小巧的鼻子伸到李無諍嘴邊,秀氣的鼻翼狠狠抽動,使勁地嗅了兩下。
“喝好多酒吖!討厭死了,快去洗澡。洗得幹幹淨淨地,才準上床!”猛力一推,然後借勢飛躍到床上。睡袍大開,春光畢露。途中瀟灑地一彈玉腿,拖鞋被輕盈甩掉。
李無諍卻根本看不到任何美景。他踉蹌轉身疾跑幾步,雙臂亂揮勉強平衡住身體,正停在浴室門口。回頭張望,莫曉君已經裹著薄被,睡著了。
李無諍洗漱完畢,站在盥洗鏡前吹幹頭發,一邊打量自己。這少年,真好看啊。
眼睛,說不出的有神。
眉毛,說不出的清爽。
鼻子,說不出的挺拔。
笑容,說不出的親切。
哪裏一般了?某些粗俗之人的審美觀,真是完全淪喪啊!
自信地走到臥室,也是客廳。無諍沒穿衣服,習慣裸睡。可惜,曉君在這點上沒有共同愛好,真可惜啊,嘖嘖。無諍坐在床頭,欣賞莫曉君的睡顏。
曉君平躺在床上,睡姿平靜,呼吸平靜,表情平靜。睫毛真長啊。靜謐的麵容,宛若神女,有種淡淡的威嚴感覺,讓李無諍升起強烈的朝聖欲望。
於是李無諍上床,虔誠地向神女粉紅的柔唇吻去,卻吻在嬌柔的手心上。莫曉君專注、空靈的眼睛看著李無諍,看得無諍的心裏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