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的夜晚好似一個多麵的女郎,洗掉了白天精致的妝容,戴起了各種各樣的麵具,然後躲在麵具的背後盡情的放縱,宣泄,借助夜色的掩飾瘋狂的扭動著,皇子酒吧無疑給夜晚的人提供了可去的地方。
丁雪來早了,酒吧裏人並不多,她環視四周,昏暗的燈光下隻是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喝酒,這時有個穿著西裝模樣的人迎了上來,丁雪挺鄙視的看著他,有誰來酒吧還穿的如此人模人樣,整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家夥還是跟學校裏麵一樣,假正經。
沒想到那人很是客氣的說:“你好,請問你是丁雪小姐嗎?我叫蘇醒,是漫兒的朋友,他們已經在三號包廂了。”
丁雪在他的引導下向三號包廂走去,看著蘇醒背影很努力地收索著腦海中認識的人,慶幸自己並不認識。
“丁雪……”
三號包廂的門剛開,任漫兒便一把抱了過去,蘇醒趕緊閃開,免得那瘋丫頭抱錯了人,“想死我們了,大家都以為你再也不回寧川了。”
“是啊是啊,都怪那該死的陸一新,害我們姐妹這麼久沒見!”卓音一提起陸一新就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陸一新前世欠了她一大筆錢不還似的。
看到平日裏的好姐妹熱烈的樣子,丁雪心裏暖暖的,為了一個陸一新跑去了那麼遠的地方,真是不值得,想起這些丁雪就覺得當初的自己挺沒用的。
丁雪看到南瓜身邊坐著一個女孩,那個女孩留著長長的黑色的頭發,她隻是安靜的坐著,安靜的看著丁雪她們三個鬧成一團,安靜的朝她們微笑著,安靜得的似乎並不屬於這裏,倒像是一朵開在雪上頂端的白蓮花,靜靜的綻放著。在那麼一刻,丁雪有些恍惚,這個女孩給人一種強烈的保護欲望,清清淡淡的就像是清晨荷葉上的一滴露珠,隻要輕輕地觸碰一下便會從荷葉上滑落,消失無影,隻要被晨曦稍稍的照到,便會化作水汽飛走,她是需要捧在手心裏小心又小心的嗬護著的。
“你好,我叫丁雪。”她朝女孩伸出手來,她從來沒有像這樣的想去認識一個人。
女孩微笑的握住丁雪的手:“我叫艾曉曉。”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丁雪想起來了,原來她就是南瓜經常提那個女孩。,那個像瓷娃娃般讓人心疼的女孩,那個像白雪一般幹淨的女孩,那個像泡沫那般易碎的女孩。
“死陸一新,你也敢來!”
,不知怎麼了,剛認識的時候卓音就看他不爽,好像陸一新上輩子欠了她一大筆錢,這輩子還沒還盡,而且這種恨隨著丁雪的離開愈演愈烈,把所有的錯都歸於他的身上。
聽到這個名字,丁雪的腦袋突然變得一片空白。,艾曉曉感覺到了她指尖的緊緊的握住她微微顫抖的手動,原本握住她的手緊了緊。丁雪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地轉過身,吸了口氣,平靜的看著陸一新,微笑:“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