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說著把話筒遞給了她,“你這是誇我好是損我啊!。”
“卓音,今晚你可得給我們多唱幾首,以後要想聽你的歌那是滿大街都有,花它個十幾二十元錢幾可以聽得到,哪有現在難得是吧。”南瓜說。
“你們這誇人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是損人。”卓音開心的笑著說。“我們這當中還有一個新入夥的人,是不是得介紹一下,然後再獻歌一首,當做見麵禮是吧。”
丁雪忙指著坐在身旁的於曉柏道:“於曉柏,我在雲州認識的朋友。”
任漫兒踢翻了幾個人,坐到丁雪身邊,然後伏在她的耳邊輕聲問道:“你們倆真的是普通朋友?”
“千真萬確。”
“那我就不客氣了。”
丁雪驚訝的轉頭看著任漫兒,順著她的目光看出去,看到的是於曉柏安靜唱歌的側臉,那個側臉似乎有點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裏見過般,丁雪的目光回到的任漫兒的臉上,她的嘴角微微的彎成一個弧線,眼中閃爍著光芒,好像看見了遺失許久的珍寶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丁雪明白,他的側臉,他唱歌的摸樣簡直是和楊帆如此的相識。
楊帆是任漫兒大學時候的男友,兩人的戀情透著粉紅色的浪漫色彩,漫兒就像是天使滴落在揚帆掌心的一滴淚,他小心翼翼的嗬護著,害怕一不小心它就會從掌心的紋路逃跑了,漫兒常說她是一滴幸福的淚珠,它會一輩子躺在揚帆的掌心裏麵,然後慢慢的被幸福的溫度蒸發掉,直到自己老去的那一天。他們的愛情就像是四月的桃花,美麗芬芳,彌漫著粉紅的色調,是無數小女生心目中的愛情,他們一起吃飯,逛街,念書,隻要是能在一起的時間都是在一起的,四年如一日,於是任漫兒經常因為約會而錯過了寢室集體活動,被卓音說成是有異性沒人性的最佳候選人,有時候大家便開玩笑的叫她候選人,她也不腦,臉上還露出幸福的笑容,看到這樣的笑,卓音常捉著頭發說: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人們常說,畢業這天是愛情分手魔咒最濃的時候,任漫兒和揚帆也不例外,他們就這樣慢慢的走了遠了,漫兒說,我就呆在寧川,若不然他回來會找不到我的,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沒想到畢業一年就傳來了楊帆結婚的消息,漫兒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麵整整兩天,喝了一地的啤酒。
漫兒心中的傷誰都懂,可是誰也不敢輕易的去觸碰。
兩年了,她還活在過去,活在有他的歲月中。
這一晚,南瓜喝醉了,拉著丁雪的衣服一遍一遍的問艾曉曉去哪了,為什麼那麼突然,那麼殘忍的說出分手,散場的時候陸一新回頭幽怨的看了眼丁雪,看得丁雪心中一陣慚愧,好一陣才回過神來,該慚愧的應該是誰?我丁雪又沒欠你什麼,頂多就在大學的時候把你虐的夠慘,那還不是你自己願意的。酒量很好的任漫兒也醉了,她一臉迷茫朦朧的看著於曉柏,不斷地傻笑著,整一個像是被抽調大腦的純情小女生,於曉柏那家夥竟然也是一臉迷茫的陪著她傻笑,然後問丁雪任漫兒為什麼隻對我笑,丁雪說那你笑什麼,於曉柏說一個人喝醉了酒使勁的對著一個人傻笑,那麼她的心中的傷肯定很深。丁雪沉默了,心想我們這一夥人怎麼就弄成了這樣,曾經的我們都哪去了,那些明媚的笑容,那些歡愉的聲音。
我們這一夥人迎著陽光奔跑,追溯著那一道白色的光,卻在光影裏麵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