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清晨,到了韓變與潘鳳約定的時間。
一座很大的校場,這是兩人約定好比試的地點,出現了許多不速之客。
韓變一臉無語地望著麵前的兩人。
韓馥來這裏還不算奇怪,可是沮授為什麼也要來湊熱鬧?
韓變是無語,潘鳳則是緊張了。
這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另一個的身份也要穩壓自己一頭,平時若是這兩人來看自己的訓練,潘鳳絕對會感到不勝榮幸。
問題是,這兩人來這裏,看的絕對是自己對手的表現。
不過潘鳳轉念一想,不管韓馥和沮授來此的目的是什麼,隻要自己能好好表現一下,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總歸是好事。
兩人的比試內容很簡單,兩邊各出百人,將長槍去掉槍頭,點上白灰作為武器,無論哪個士卒,要害上被點上白灰即認為出局,哪一方先全部出局就算作失敗。
潘鳳帶來的士卒一個個精神飽滿,膀大腰圓,看得出來,他的訓練是下過一番功夫的。
相比起來,韓變帶著的士卒精神上麵不差,但身體素質明顯還有所不如。
從外表上,韓馥和沮授便更看好潘鳳一些。
隻是,兩人也明白,外表有時候會欺騙人,因此他們倒也沒急著下定論。
軍中之人不喜拖泥帶水,很快,兩人的比試就開始了。
潘鳳已經到了校場下麵,準備指揮戰鬥,可韓變卻呆在旁邊,沒有絲毫下去指揮戰鬥的意思。
沮授讚許地望了韓變一眼,笑笑沒有說話,韓馥則忍不住奇怪地問了:“你不下去指揮戰鬥?”
韓變搖搖頭,笑著道:“孩兒有自知之明,若讓我出兩個鬼主意還行,但是排兵布陣,指揮戰鬥,我確實是一竅不通,倒不如交給擅長這方麵的人才。”
“這倒是有幾分道理。”韓馥點點頭,不再說話。
潘鳳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卻並未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不管是誰指揮戰鬥,他都將取得勝利。
張立站在驍果衛的正前方,握著槍杆的手在不住地發抖。
他太興奮了。
以前,他隻是軍中一個普通的什長,而潘鳳卻是獨領一部,麾下數千人的大人物,兩人雖然不是同一支軍隊的人,但他卻連仰望對方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兩人卻要在這另類的戰場上一決高下。
張立如果輸了,在外人看來會很正常,萬一他贏了,毫無疑問,潘鳳顏麵掃地的同時,他也會揚眉吐氣。
更何況,張立很有信心,對他和韓變一起練出來的兵很有信心。
韓變也是如此,他甚至一點激動的情緒都沒有,隻是微笑著看著即將交鋒的雙方,好像根本就沒有打賭這一回事一般。
沮授很奇怪地看著他:“守義,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韓變點點頭,在軍中一段時間,他也染上了不謙虛的習性:“潘將軍練兵確實不錯,如果一對一,我的驍果衛絕不是對手,可是一個屯對一個屯的話……”
韓變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