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這位婆婆可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乳娘搓搓手,“水墨青花會是白相大人的手筆,我家側妃娘娘也想有一處雅靜的院子,但是這畢竟是女兒家的閨閣事,因此隻能麻煩白夫人,夫人與白相大人琴瑟和鳴,皆是才情之人,所以。。。所以。。。因為惦記著白夫人有三個月的身孕不方便,所以還特地吩咐奴婢帶了軟轎來,府中也早早備下了舒適的軟榻,就等著白夫人一道去呢。”
包穎也正好帶著兮香路過,她不由得停了下來看著眼前這一幕。
“既是曾側妃相邀,哪有不去之理。”流昧居想著,夜長海畢竟是白良的結拜兄弟,“反正兩府相距也不遠。”
“那簡直太好了!我家側妃娘娘可就等著白夫人了。”那婆子拍了拍腿。
“慢著。”包穎上前嗬止。
“怎麼?”那婆子連忙轉過身。
包穎口齒清晰一字一句道來:“我家夫人有身孕在身,豈可隨意亂跑。”
“既是夫人要去,那我便陪夫人去。”包穎眸子裏寫著堅定與通透。
“事情就是這樣。”護衛誠惶誠懇道,“我們護送夫人與包夫人朝著二皇子府的方向去的時候,忽然有埋伏的人跳出來,唐隊長。。唐隊長。。為了保護兩位夫人。。。”
“大人,此事必有預謀,要知,他們將夫人劫出了城,若無上麵放行,如何過得了夜京?”李叔在旁邊說。
說話間,就抬進來滿身是血的唐石,唐石躺在擔架上還嘟嘟囔囔地想說什麼,血泡不停從他嘴裏冒出來。
“抬下去醫治。”白良看了眼,好在,雖是重傷,但還不至於死,“是宮裏放出去的話引人來劫人,放行的應當是夜渚然,但我們現在動不了她。”
“大人,唐石雖然平日裏不好好習武愛調皮,但武功還是很高的,等閑人近不得身。。”李叔低聲說。
對方有高手,白良心裏很清楚,夜渚然既將話放出去,那參與的可能還有張家請來的高手,可惜現在動不了,畢竟寶藏一事不宜聲張。
如果是這種場麵還是不宜出動夜梵葉,眼下馬上又要月圓了,夜梵葉的心魔尤其是在這兩天特別壓抑不住。
“去找我二哥,告訴他此事,另外,不要驚動星山王爺。”
“是。”李叔連忙點頭。
白良想過很多人會綁架流昧居,卻獨獨漏了夜長海側妃這一環,他防了很多朝廷的貴婦甚至宮裏人去找流昧居去“交流”,卻唯獨沒防過自己人的。
什麼時候。。把夜長海當成自己人了,白良自嘲地想,果然自己和從前大不一樣了。
對方既然綁了流昧居,自然是衝著寶藏鑰匙來的,既然流昧居身上沒有鑰匙,那麼對方定然想到鑰匙在自己身上。
那對方必然在短時間內會找上門,要求自己用鑰匙換人。
如果是恨流昧居之人,那麼,下手是絕對不會軟的,白良怕的也是這點。
“大人,您確定要獨自一人前往?”平宵緊張地跟上來。
“平宵,帶隊一事你最有經驗,大人需要你接應。”李叔跟在後麵,“再說了,大人會帶上阿烈。”
平宵是三大護衛裏最沉穩的,這幾年,大人越發讓他行使後方調度之責,反而很少讓他衝鋒陷陣去危險之地了。
大人很清楚,阿烈唐石這樣的年輕氣盛,不服輸,求生欲望也強。。。
相反,平宵因為年紀逐漸大了,心態反而平穩了,身上沒有少年才有的那股衝勁兒。
隻能說明這次行動,在大人的想象中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