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沉,海風習習。
杜辛夷看著身旁睡去的唐玨暗自長舒一口氣。說實話,她還是有些怕的,畢竟是唐門門主啊,全身上下不知道藏著多少毒,她還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去。
不過,剛剛她悄悄為唐玨診了診脈,而診斷的結果卻使她出了一身冷汗,他的體內竟然有著各種各樣的劇毒,光是她能叫出名字的就不下十個,而且這些毒此刻似乎不太穩定,在他體內互相拚鬥著。天!她趕緊鬆開他的手,這簡直是一個比□□還要危險的存在啊!
看看唐玨微蹙著的眉頭,她突然佩服起他來,單是那些□□中隨便一種,就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而他居然能受得住這麼多□□的侵蝕,這男人,太可怕了!單是這份承受能力就可見其不凡了。
他應該是在練唐門絕學《五毒真經》吧,聽說練習此經,不但從小要用毒物喂養,還要時常浸泡□□浴,而且在功法大成之前,每日必須服食定量的□□,來喂養身體裏的毒。近百年來,還沒有一人將此經練成過,大多都是忍受不了無盡的痛苦折磨,自殺而死。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練習它,杜辛夷不禁為唐玨感歎。
天色不早了,她看了看表,已經八點,她必須回去了。她站起身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她停下來,想了想,將外套脫下,然後來到唐玨身邊,輕輕地蓋在他身上,然後轉身離開。她知道不用擔心他,暗處自會有人守著他的。
然而她不知道,她走出不遠,唐玨便睜開了眼睛,琥珀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閃過複雜的光芒。
由於張博一直想著要怎麼報仇,杜辛夷怕對方真的是極樂穀的人,便打算教他一些武功招數,但是極樂穀和古墓派有仇,自然不能教古墓派的武功,所以她決定讓路然來教他。
林、梁、路、柳四家雖然是古墓派的外門勢力,但四家卻學的都不是古墓派的武功。他們學的武功很雜,不單是一個門派的功夫。像路然,他既學了少林的一些掌法,也學了武當的一些劍法,還有其它各種各樣的武功。
這天下午放學,杜辛夷讓劉欣林靜先走,然後去籃球館找張博。
“辛夷?你怎麼一個人,有事嗎?”張博氣喘籲籲地從場上跑過來。
“劉欣她們先走了,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找我?”
“對,我知道你還在為李子傑的事發愁,對吧?”杜辛夷給他遞上紙巾。
“我知道你想幫我,不過我會自己擺平他的。”張博接過紙巾擦了擦汗道。
“我知道,所以我找了一個能教你打敗李子傑的人。”
“誰?”
“一個和你一樣自戀的人。”
郊外的一間花園別墅裏。
路然大推翹二腿地坐在花園的搖椅上,右手拿著一串葡萄晃著,不時的往嘴裏送一顆。離他十步遠的地方,張博滿頭大汗地練著還不太熟的招式。
“左手,高了,高了……”
“右腿再抬高一點,這邊,這邊……”
“身子再低一點,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