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齊聲“啊”的尖叫一聲相互抱在一起。
“怎麼了，怎麼了？”推門而入的史玉被嚇了一跳驚懼的看著抱成一團的姑娘們。
“沒事，我們鬧著玩呢！”蔣芳華與同樣端坐著的梁茶香相視一笑抬眸看著史玉道。
“沒事就好，”史玉拍拍心口正色道，“都練的差不多了吧？我來給大家測一測，合格者就可以下車間了。”
眾人這才現史玉手中握著一隻踱銀雕花的懷表，細細長長的銀色鏈子從她修長的指縫裏垂下來不停的晃動，晃的人眼熱心跳。
第一次測眾人都有些緊張沒有一個過關的。
“別緊張，”史玉安慰眾人，“再來一次。”
不知是史玉的話真的安慰了眾人還是有了一次經驗，這次通過率了高了些，有四人通過了測試。
梨花踩線剛好達標，朱珍珍打了十三個，蔣芳華十五個，梁茶香不想太紮眼故意放慢度和朱珍珍一樣打了十三個。
沒達標的繼續留下練習，通過的四人被分下車間，朱珍珍個子高挑分到牽經車上，蔣芳華被按排在絡絲機上，梁茶香嬌玲瓏分在撚絲機上，同樣嬌的梨花也是分在撚絲機上，不過卻是在中班上，梁茶香下班她過來接班。
班組長給朱珍珍指派了師傅，蔣芳華、梁茶香兩人工種簡單直接就上手了。
兩、三後所有的人都下了車間被分在了另外兩個班上，白班上的梁茶香三人因著分在一個宿舍裏中、夜班同進同出，休息日有時還會相約著一起挖馬蘭頭、蒜等野菜做餅子吃，梁茶香第一次現田埂上的草可以當菜吃並且還相當的美味。
當然梁茶香所到之處自然少不了王茶花，就這樣四人關係漸漸密切起來。
這日下午三人笑笑一起走進車間，機修工石雲崢蹲在並絲機旁埋修理並絲機。
“六角扳手。”他頭也不抬的命令著。
梁茶香環顧四周，除了她們三人沒有其他人在，彎下腰從腳邊的一堆工具中挑了把六角扳手不聲不響的遞了過去。
一隻滿是黑色油汙的手接了過去。
“尖嘴鉗，”梁茶香抬腳欲走石雲崢又出一道指令。
梁茶香想隻怕對方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徒弟水根了，也不點破按照指示把尖嘴鉗又遞了過去。
“內六角板……八號的……十字起五號……潤滑油……機油……”
石雲崢出一連串的指令。
梁茶香按照指示有條不紊的從一堆令人眼花繚亂的工具中選出正確的那個遞過去。
“今表現不錯。”石雲崢如鬆的聲音響起，同時抬起了頭。
一雙烏目熠熠生輝，眸中璀璨的星光照亮了整個車間。
“剛剛的工具都是你給我的？”石雲崢一愣之後覺得有些不可至信。
可是這樣似乎又有些不妥，有看不起對方的嫌疑。
可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相收也收不回來，石雲崢不好意思的抓抓頭，手舉到一半想到自己滿手的油汙尷尬的笑了。
可他真的很懷疑。
水根他已經帶了兩個月了很多工具還是分不清，眼前這個嬌嬌的姑娘……
他的目光就落在梁茶香的雙手上，那雙細細長長白蔥似的玉手十個指甲縫幹幹淨淨，他記得自己在北平棉紗廠學藝時老板家的姐就有這樣的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