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式,路人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
喬明一陣目眩。
爺,這什麼人哪,底下竟有這樣的榆木腦袋,真想找個地方哭一哭去。
轉而,一念忽起,心裏像有麵鼓,在咚咚的敲:這個孫桂花是真拎不清呢,還是想順勢賴上自己?
一想到孫桂花,象螞蝗叮在鷺絲腿上般甩都甩不脫,心裏一陣惡寒,瞬間雞皮疙瘩爬滿全身。
此時正值下午兩、三點鍾,山路上有許多以山上下來的遊人,見喬明一個大老爺們凶姑娘,都對孫桂花投來同情的目光,有那好事的甚至停下腳步……
喬明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姑娘……”
喬明打算跟孫桂花清楚,順便也讓路人評評理。
梁茶香拉了拉王茶花,指指山下。
“姐,孫桂花胡八道,咱就這樣放過她?”
走出去老遠,王茶花依然心有不甘語氣憤憤。
“孫桂花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狗氣煞,你越跟她理論,她越得意,跟她吵,最後丟的是咱自己的份。”
梁茶香將大辮子甩到腦後,笑意吟吟,“況且不是有人在給咱報仇了嗎?”
王茶花回頭,孫桂花的叫罵聲,一浪高過一浪的傳來。
“的是,”王茶花嘻嘻一笑,“還是姐聰明。”不過,姐,你那大哥吵的過孫桂花嗎?”
梁茶香回頭瞥了一眼,往上拉拉滑下來的烏飯草圈,“這個你就不要操心了。”
那個臉色青的大嬸,是不會讓他吃虧的。
到山下坐了機帆船,兩人先去了朱珍珍家。
王茶花把她給朱珍珍求的,平安符掛到了她的脖子上。
又分了一些,烏飯草和山上采的野果子。
陪著朱珍珍了一會子話,眼看著夕陽西下,兩人才告辭準備離開。
誰知,朱珍珍非要留了她倆晚飯,不吃就是看不上她家的粗茶淡飯。
兩人隻得留下,在朱家用晚飯。
黃瓜炒雞蛋、蒸茄子、絲瓜豆米湯、燒長豆、清炒南瓜藤。
典型的農家菜,哥嫂們都分出去單過了,飯桌上隻有朱家三口和梁茶香兩人,朱家二老又和善,這一頓梁茶香吃得很溫馨。
踏著晚霞回到院,秋墨孤寂的身影映入眼簾。
桌上放著三碗菜,也是清蒸茄子、清炒南瓜藤、還有一個番茄蛋湯,外加兩碗米飯。
很顯然,秋墨在等她吃晚飯。
梁茶香進屋喊了一聲“阿媽”,然後就道,“您吃飯吧,我吃過了。”
想了想又道,“以後晚了,您就先吃不用等我。”
“怎麼,現在翅膀硬了,連飯都不想跟我一起吃了!”
秋墨冷著臉哼了聲,又嗆起梁茶香來。
“阿媽,你的哪裏話,我這不是怕您餓肚子嗎?您看您,餓著肚子等了半,我卻吃過了,您您等的多冤枉。”
秋墨臉上好看了一些,仍然哼了聲,端起碗清清冷冷的吃飯。
梁茶香就想起朱珍珍家飯桌上的溫馨氣氛來了。
忽然鼻子就有些酸。
“以後我盡量陪你一起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