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幹什麼大事?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二十歲的姑娘。
他對女人的認知,還停留在洗衣煮飯帶孩子上。
在他看來,蕭清揚不過是為了討好梁茶香罷了。
“沈鵬!”
蕭清揚有些惱怒,就算梁茶香看不懂圖紙,也是他蕭清揚的疏忽,沈鵬怎麼能這樣刻薄的羞辱一個女孩子?
“茶香,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他就是個大老粗。”
蕭清揚怕梁茶香臉皮薄掛不住,急忙解釋。
梁茶香溫和的笑笑,沒有理會沈鵬的挑釁,拿起桌上的鋼筆、三角尺,在白紙上寫寫畫畫。
實力是最好的證明。
蕭清揚看著她,嘴角挑起笑意。
這丫頭總是給他欣喜,越來越喜歡她了怎麼辦?
沈鵬看著就冷哼一聲。
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梁茶香寫畫畫,不知不覺就到了午飯時間,蕭清揚來叫她去食堂吃飯。
王茶花、將華芳上中班,梁茶香想著自己一個人在食堂吃飯也沒什麼意思,況且這圖紙畫起來也很費功夫,就讓蕭清揚吃完順道幫她帶過來。
蕭清揚吃過午飯,帶著飯菜回到幹事處,梁茶香伏在書桌上,還在一筆一劃地寫著。
“茶香,吃飯了。”
蕭清揚把飯菜放到窗口的矮幾上。
“寫了半眼睛累了吧!坐這裏可以看到窗外的綠色樹木,緩解一下眼疲勞。”
梁茶香心中有什麼東西流過,脹脹的、滿滿的、酸酸的。
秋墨從來沒有如此細心的照顧過她,在一個重要的人身上渴望了很久,沒有得到的東西,卻在死心時從另一個人身上輕輕鬆鬆的得到,這讓她恍如置身夢中般不真實。
梁茶香渾渾噩噩的吃著午飯,米粒粘到了臉上猶不自知。
蕭清揚輕柔而又溫和的幫她把臉上的米粒擦掉。
梁茶香鼻子一酸,一滴眼淚掉落在飯盒裏。
她趕緊垂下眸,掩飾眼中的情緒。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女授受不親,自己怎麼把這個給忘了,蕭清揚捶了一下自己腦袋。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我真的沒有笑話你的意思。”
見梁茶香落淚,蕭清揚也慌亂起來,手足無措語無倫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了些什麼。
見他慌亂的樣子,梁承香破涕為笑,“跟你沒關係,我隻是想到了別的事情。”
“別的事情啊!”
蕭清揚聽著又惆悵起來,原來不是因為他,繼而,又想到火車上秋墨的嚴厲,想到河邊孤寂、寞落的梁茶香。
腦子一熱,抓住梁茶香白玉似的纖手,“以後有什麼委屈、煩惱,就來找我,我一定護你周全。”
梁茶香猛地抬頭,驚訝的看著蕭清揚,她這是被表白了嗎?
蕭清揚驚覺到自己又失言了,臉紅的像塊桌布。
本又想道歉。
點點淚痕還掛在她的臉上,漆黑的眸子像洗過般清亮,蕭清揚要道歉的話,卡在脖子裏怎麼也不出來了。
怯懦了半,這樣才咳了一聲自我補救起來。
“你我投緣,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以後我就是你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