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機會難得,撲上去手刃仇人?
無論哪一種都好,但絕不應該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他的問題。
梁茶香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生辰啊!”
蕭鎮暗淡的眸光又飄回湖麵,“今也是我妻子的生辰。”
“你妻子?”
梁茶香一愣,不知道什麼念頭的念頭,從心中一閃而過。
“是啊,我妻子,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
蕭鎮麵帶渴望的憧憬,思緒飄向了很久很久以前。
一個俏麗的女子,從霧氣中緩緩向他走來……
梁茶香覺得,自己一定是著了魔了,否則不會靜靜的站在細雨中,聽害的她母親,家破人亡的仇人訴他的妻子。
“謝謝你陪我這麼長時間,這個送給你,它很適合你。”
蕭鎮遞了朵梔子花給梁茶香。
梁茶香這才注意到,簫鎮手裏捧了一大束的梔子花。
“這是我妻子最愛的花。”
蕭鎮一邊將手裏的梔子花緩緩地灑進湖水裏一邊對梁茶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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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茶香回到家時,秋墨正在廚房炒菜。
“大清早的又死哪去了?到現在才回家!”
秋墨一邊炒菜,一邊背對著梁茶香厲聲質問。
“到鎮上買了些東西。”
對於秋墨的態度,梁茶香不以為意,她早就習慣了,要是哪秋墨對她溫聲細語,那她才應該害怕。
秋墨好似聞到了什麼味道,急轉身,一眼就看到了梁茶香耳後別著的梔子花。
臉色迅白的比枙子花還要白三分。
“誰讓你戴的。”
尖厲、憤怒的責問聲響起,梁茶香隻覺得眼前黑影一閃,耳朵和頭皮有些疼痛,那朵潔白梔子花到了地上。
秋墨粗暴的扯下涼茶耳後的梔子花,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歇斯底裏的,瘋狂的,搖著梁茶香的肩膀。
“誰讓你戴的?誰讓你戴的?!誰讓你戴的?”
“沒!沒有人。”
梁茶香從未見過如此瘋狂的秋墨,被她過激的舉動嚇住了。
“阿媽,阿媽,你怎麼?你不要嚇我?”
梁茶香害怕的哭了起來,這一刻,她恨死了簫鎮。
什麼這朵花很配她,分明就是來害她的。
害她?
梁茶香一個激靈,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難道蕭鎮早就知道她們的目的,所以才能隻見過一麵就記住她的名字,所以不動聲色地送她梔子花?
“蕭鎮!”
梁茶香雙眼充血,第一次滿含恨意的高喊出那個名字。
她忽然能體會秋墨的那份恨,那份將她至愛至親的親人生生奪走,了無生趣,人生從此絕望的恨意。
這一刻,她原本搖擺不定的,那顆複仇的心,開始變得堅定起來。
那份因為想要傷害別人,而起的羞愧之心蕩然無存。
原來不是她不會恨,不能恨,而是恨,需要一個理由。
從此報仇對於她來,不再僅僅是一種為人子女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