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的陰謀,終於因為劉恪的阻止而畫上了句號。
雖然在慎陵的時候,皇帝劉宏還強裝鎮定,但是等他回到行宮的時候,就滿是驚怕的躺到了病榻上。
皇帝病的不是時候,畢竟王芬等人的罪名還沒有商定,可是劉宏已經沒有精力去管這些,他隻想盡快回到洛陽帝都,現在,他覺得皇宮才是最安全的。
就像是受了驚嚇的野獸,劉宏強令何進率領禁軍保護帝妃皇子回京,當然,王芬、周旌、襄楷、陳逸等逆亂者全部都關押在囚車中被帶回了洛陽,留給他們的自然隻有死亡。
劉恪帶領著軍隊一直護送天子輦架到魏郡,這才止住腳步,倒不是皇帝讓他離開,而是他不得不趕快回到中山王府。
隨著劉恪離開的還有皇帝頒下來的一道聖旨,聖旨上命令中山王、鎮北將軍劉稚暫代冀州刺史的職務,雖然不知道這個建議是什麼人給劉宏出的,但是劉恪必須盡快趕回王府同劉稚商量。
不同於之前暫代幽州刺史,此時劉稚暫代冀州刺史卻是劉恪分外看重的。
幽州不是最佳的逐鹿天下的根據地,但是冀州卻是,冀州地大物博不說,隻說冀州的人才就足以讓劉恪動心。
趕回盧奴城的路途上,劉恪甚至都不敢停歇,他必須在天子回到洛陽之前,在新的冀州刺史到來之前,幫助他的父王盡快的掌握冀州,隻有占領了冀州,劉恪才有足夠的信心去麵對劉宏駕崩之後的亂世局麵。
張遼、趙雲自然能夠看得出劉恪心中的焦急,兩人也沒有去問,隻是盡心盡力的守衛著劉恪往盧奴城趕路,等到一行人回到中山王府的時候,卻已經是中平五年的六月中旬。
當風塵仆仆的劉恪出現在中山王劉稚麵前的時候,劉稚都險些沒有認出皮膚被曬得有些黝黑的兒子,直到劉恪忍著嘴皮幹裂的痛說了句“父親”的時候,劉稚這才反應過來。
“恪兒,這是怎麼回事?”
“父王,您先別管我,這是陛下的手諭,任命你暫代冀州刺史的詔書!”劉恪激動的說道。
“暫代冀州刺史?”劉稚怪異的看著劉恪,弄不明白劉恪為何要對這道聖旨顯得如此激動。
“父親,冀州不是幽州,如果您真的想保全社稷,安治黎民,就應該抓住這次機會,想盡辦法將冀州刺史的位置牢牢地抓住!”劉恪情急之下險些將不久之後劉宏就要駕崩的消息都給說了出來,不過所幸的是他反應及時,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劉稚也隱約清楚了劉恪匆忙趕路回來的用意,隻是他顯得有些為難的說道:“恪兒,為父隻是藩王,暫代刺史職務已經是天大的運氣,又怎敢奢望坐實這個位置!”
不難看出,劉稚對於冀州刺史之職也是有些意動的,上次他暫代幽州刺史之位的時候,就準備雄心勃勃的治政安民為幽州做些實事,沒有料到很快就被換掉,眼下,劉稚顯然是擔心這次又和上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