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張讓的聲音傳過來,董太後自然不再斥罵,何皇後則臉上充滿驚喜,顯然是盼望著皇帝來了與她做主,唯有劉恪神態自若,不急不躁,顯然是有恃無恐。
隻是劉恪越這般鎮定,何皇後心中就越沒有底氣,加上還有個董太後在旁邊虎視眈眈,何皇後臉上的竊喜瞬間就沒了,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皇帝來了,卻不一定會幫她。
劉宏在張讓的攙扶下進入長秋殿,入眼既看到董太後滿臉傲氣,何皇後滿目淚水,劉恪滿身正氣,如此形勢,劉宏不禁為之一愣,“母後,皇弟,你們到長秋殿?”
“啟稟陛下,都是劉恪,他闖宮犯禁,持劍進入長秋殿,並且對臣妾出言不遜,還請陛下為臣妾做主啊!”何皇後不敢讓劉恪和董太後先說話,於是不等劉宏話落就搶先說道。
看著何皇後慌慌張張的搶先辯解,劉恪心裏就笑了,今天的事情,從自己被動到主動,從何皇後占據優勢轉成沒有優勢,這就其根本,都是因為何皇後的愚蠢。
想到這裏,劉恪不禁看向董太後,恰巧,董太後此時也回眸瞥了眼劉恪,然後看似無意的笑了笑,但是劉恪卻明白,此乃董太後對他的示好,也是向何皇後展開攻擊的信號。
果然,董太後搶在劉恪前麵說話了。
“陛下,皇後的話,似乎歪解了事實,陛下應該問問她,緣何會惹惱小恪兒,小恪兒無緣無故,又怎麼會生這麼大的氣!”董太後輕輕一語,就將何皇後製造出來的攻勢悉數瓦解。
“你……”
何皇後正要反駁,卻意識到當著劉宏的麵和董太後吵,隻會讓自己丟分,想到這裏,何皇後幹脆不再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哭委屈。
“皇弟,你來說說今天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吧!”劉宏帶著厭惡看了看何皇後,然後將目光落在劉恪身上。
“陛下明鑒,臣弟糊塗,擅闖禁宮,犯了死罪,還請陛下責罰!”劉恪也裝出幾分委屈的模樣,不過他卻不肯說自己闖宮的原因,因為他清楚,這事情要是經他說出,恐怕效果會大打折扣。
“這……”
劉宏也糊塗了,瞧這架勢,怎麼人人都委屈,劉宏無奈之下,隻好先將眾人安排坐下,這才向董太後問道:“母後,這件事……”
“陛下,這件事哀家卻清楚!”
董太後在宮中也是耳目眾多,早早就有人將貂蟬的事情告訴了她,是以她也不偏不倚,直接將事情的原委說出,最後,還有些憐惜的歎道:“可憐小貂蟬,如果不是小恪兒搭救及時,隻怕就要被皇後冤殺,陛下也恐怕要被朝臣非議,唉……”
論演戲,誰能比得上這些久居深宮的女人,果然,董太後這般姿態再加上何皇後前麵搶先辯解,頓時就讓劉宏對這件事情有了一個分明的態度,劉宏看著還在低頭啜泣的何皇後,問道:“皇後,母後所說可是事實?”
“陛下……”
事情發展到這般境地,何皇後也不敢撒謊,她隻好將問題都推到富康宮嬤嬤袁飛妹身上,並且喊冤道:“臣妾絲毫不知那玉簪乃是小王爺送給貂蟬的定情禮物,隻不過小王爺身為外臣,染指宮中婢女這是不是?”
推卸責任之餘,何皇後竟然還不忘攻擊劉恪,顯然,何皇後是準備用褻瀆宮女的罪名將劉恪拉下馬,以報今日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