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應兵馬,自有趙雲、張繡等人帶回城北軍營,而劉恪與沮授等人則回到王府議事廳,來不及更換盔甲戰袍,滿身風塵的劉恪就直接向崔琰、甄逸等人詢問起自己征討袁紹這幾個月內關於並州、洛陽以及幽州、冀州諸地的政務,這些事情,雖然也有通過文書得知,但是劉恪還是想聽崔琰、甄逸等人悉數彙報一遍。
“季珪,你是府中主簿,且先說說這幾個月兵員招募,新兵編練以及戰馬、武器之事!”劉恪先將目光投向崔琰,崔琰乃是掌管鎮北大將軍府的主簿,除開總管府中諸事之外,崔琰還兼管著兵曹田疇的事情,田疇遠在並州,替劉恪打點並州軍政事務,故而兵曹諸事實際上都是崔琰管理。
“主公!”
崔琰坐直,恭聲向劉恪答道:“按照主公吩咐,自七月份以來,東司隸諸地招募編練新兵一萬五千人,並州招募編練新兵一萬,幽州招募編練新兵一萬五,冀州招募編練新兵兩萬,其中並州、幽州編練有騎兵各五千,諸地統共編練步兵五萬,騎兵一萬。”
“從去歲施行馬政開始,並州五原,朔州,幽州漁陽、涿郡建立馬場四處,育有戰馬三萬多匹,同時,每年從匈奴、烏桓、鮮卑諸部征調戰馬五千匹,到目前有戰馬近六萬餘匹,太原、漁陽、盧奴、洛陽四處武庫已經開始籌建,一應兵器都已經入庫,但凡遇有戰事,便能迅速從武庫調運兵器支援。”
崔琰顯然對兵曹諸事全部了然於心,所以說起這些,絲毫沒有停頓,等到崔琰將募兵、練兵、培育戰馬,籌建武庫的事情說完,劉恪也好,沮授、田豐等人也罷,臉上均不約而同的流露出幾分喜意,無疑,半年來兵曹所做的業績是卓然而有成效的。
“季珪辛苦了,實不相瞞,在回到盧奴城之前,孤還在擔心無兵可用,畢竟渤海之戰,對李傕、郭汜之戰,奪取右北平諸郡的戰鬥中,損失精兵強將三萬餘,不過現在好了,有了這新補充進來的五萬軍隊,再加上我們原有的兵馬,總共接近十三萬,依靠這些兵馬,進可攻伐群雄,退可保全諸地百姓,社稷恢複,也指日可待了!”
誇讚完崔琰和兵曹的成就,劉恪便又將目光投向吏曹兼中山國相甄逸,盡管甄逸不久的將來就是自己老丈人了,但是劉恪還是公事公辦的問道:“國相,你且將半年來吏曹諸事說一說。”
甄逸滿臉帶笑的看著自己的乘龍快婿說道:“主公,吏曹自籌建以來,總共完成了三件事,第一件,就是將並州、幽州、冀州、東司隸諸郡縣官吏登記在冊,第二件,遍就是按照主公吩咐,對大小官吏進行考核,定出優良劣差作為升遷貶罰的依據,其三,就是會同禮曹,以科考、察舉之法招募賢才並委以官職。”
甄逸盡管說的簡單,但是劉恪卻清楚,這三件事情每一件都不好做,首先,登記諸地官吏就是一件龐大的係統性工程,這中間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自是不用多說,再者,官吏考核,無疑是牽係著各派利益,甄逸能將此事推行,便可見他在其中的付出,而行科舉選用官吏,更是打破世家貴族對官員任用的話語權,可以想象,甄逸在推行科舉之法的時候,受到了多少掌握著選官權力的世家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