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淡定地喝著茶,可聽到江若白這麼緊張,便忍不住笑了笑,可江若白自然不知道他笑什麼,看他一副偷笑的模樣,她更懷疑二少一定說什麼讓人誤會的話,每次都是這樣,江若白一想到之前二少所作所為,越想越氣憤,再加上今天早上被二少看到她的窘況,一臉羞惱地瞪著二少。
二少被她如此炙熱的眼神所誘惑,再看看她現在這副惱羞成怒的樣子,比起悲傷的她,他更喜歡她這個樣子,如此活潑可愛。要是江若白知道他現在的想法一定氣得吐血,她和寵物還有什麼區別。
“我什麼都沒有說!”二少看她死死壓著不放的樣子,簡單地向她解釋道。
可江若白完全不信,那雙大眼依舊不依不饒地盯著他看,如果說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此刻二少便是萬箭穿心了。
“我說——”二少故意頓了頓,然後又說,“你累了,讓她幫你換衣服而已!”
聽二少說是媛姐幫她換衣服的,稍稍鬆一口氣,這是她這麼微小的動作,卻被眼尖的二少所察覺。
“原來你希望我幫你換衣服啊!”說完,還要上下打量著江若白的小身板。
江若白覺得好像被人用眼睛透析一樣,撓了撓頭發,突然覺得整個人輕鬆了不少,然後站起身,跑回自己的房間。
“我出去玩!”
說完後,撇下二少,跑去房間拿了相機,便出去了。
二少看著江若白離去的背影,他覺得那個熟悉的江若白,似乎又回來了,摸了摸心髒的地方,今天早上親眼看著她悲痛欲絕的樣子,就好像自己感同身受一樣,心裏泛著苦澀。抬頭看著夕陽西下、被霞光染紅的天空,無限的惆悵在心中湧起。
“她呢?”這時媛姐拿著滿壺熱水走回來庭院,卻不見江若白,隻有二少坐在那喝著茶。
“她出去玩了!”雖然他說的時候,語氣平淡,可通曉人情世故的媛姐自然聽出他語氣當中的寵溺。
媛姐點點頭,坐下來,要充滿一壺茶,看到二少手邊的茶杯空空如也,幫他倒滿一杯後,定睛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子。
“你不去陪她嗎?”媛姐輕聲問道,說這話的時候,總覺得自己逾越了,可是她總讓人放心不下,那副模樣,誰看了,都會心疼。
二少看向媛姐,似乎在看她,又似乎不是,一會,他才回答道,“不用,她是個堅強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二少語氣異常地肯定,沒有來之前,他還不是非常肯定,可是看過師傅給江若白的那封信,他便明白到,他不了解她,現在他仍在了解當中,可她的師傅給了一點解讀江若白密碼的提示給他,如果她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她師傅根本就不會這麼放心地把身後事交給她處理,甚至用最狠心的方式地讓她接受他已經不在人世這個事實,即使她有多麼不甘心,有多麼後悔,有多麼的傷心,但是足夠堅強去麵對他的死,去麵對日後沒有他的生活,而現在是師傅給她的過渡期,給她一個可以悲傷的假日,讓她重拾心情,展開她自己的生活。
她的師傅真的很了解她,知道她一定會在初了她自己之外的人麵前,偽裝沒事,她善於偽裝,她更善於對自己說謊,給她一個可以放肆、屬於她自己的假日,讓她在陌生,沒有認識她的環境下,釋放她的痛苦。
“是這樣嗎?”媛姐顯然不信,昨天她看到江若白包裏的東西,那時候她雖然什麼也說,但是她心裏也猜出幾分來了,如果說她足夠堅強的話,他也就不需要趕來找她了。
“一個很了解她的人告訴我的!”二少又抿了一口茶,味道香濃,忍不住讚道,“這茶不錯!”
媛姐見他一臉淡定的樣子,覺得自己的憂慮過頭了,於是順著他的話,說道,“葉先生,看不出你喜歡花茶!”
二少露出淺淺地笑容,看到庭院種滿的花,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母親,他母親和媛姐一樣,都喜歡種花,喜歡喝花茶,所以坐在這個庭院裏,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又回到母親的花園裏。
“小白,好像不是很喜歡這個味道!”二少眼睛瞄到了剛剛媛姐倒給江若白的茶,隻喝了幾口,喃喃地自語道。
看著眼前氣度不凡的男子,舉手投足都顯現著淡定從容,卻隻為心上人動容,這時,她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江若白剛來的時候,她生怕她會做傻事,又這樣的人陪在身邊,她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她喜歡吃這裏的蟹粥!”
她說完後,立即引來二少求知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