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又來來到小白的世界,江若白醒來後,拿出手機,看著時間,沒錯就是今天,她換了一身黑色的裝束,從房間出來,沒有遇到小白的同居密友梅麗,隨便吃了點什麼,她便出門了。
對於這裏,她沒什麼印象,於是隻能走一步是一步,她運氣不算壞,這不,便讓她找到一家花店。
花店一向是早上新近鮮花的,這個常識她還是有的,於是她走進去花店,店員正忙著卸貨,無暇顧及她。
她等了好一會,店員終於百忙之抽出時間,走過來招呼她了,江若白不急不忙的,店員好眼色,一看她全身穿黑色的,不方便明說,於是介紹給她的,都是白色係列較為清淡的花。
江若白都搖著頭否決了,而她站在一束豔麗的藍玫瑰前,她要一束,店員雖然有些意外,為什麼她會選藍玫瑰,不過他也沒問什麼,利索地給他包裝好,遞給她,江若白十分滿意地接過,給了錢,便走出店外。
店員透過玻璃門,看著店外的人,那人一席黑裙,手裏拿著一束藍玫瑰,低頭去聞手裏的花朵,那低頭的模樣,瞬間有種驚豔的感覺。
出了花店的江若白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坐進車裏麵,報了一地址,司機發動車子的時候,忍不住往後視鏡去看這位乘客,一身黑色裝束,而且又是去那個地方,想來就是拜山,可沒想到現在拜山,還有人拿藍玫瑰去的,這世間稀奇事還真不少。
下了車,她順著那蜿蜒的小道走過去,準確無誤地找到了她的墳,雖然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裏,可是她接收了小白的痛苦記憶,便能夠清楚地找到這裏來。
“好久不見!”
江若白看著墓碑上那個女人,她露出微微的笑容,看著江若白,溫柔可人的女人,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壞事,可最後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可謂是諷刺。
她笑著,放下手中的那束藍玫瑰,可她還沒放下多久,便有個人腳步匆匆地走過來,撿起地上的藍玫瑰,一把扔到她身上,她無奈地接過。
“你這是什麼意思?”連若全身散發著可怕的戾氣,讓人忍不住都想要退後一步。
可江若白並不害怕,更是往前走了一步,兩人的距離十分挨近,連若這時,看著她的樣子,她嘴角邊隱藏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似乎在恥笑著他自己,他的腦子沒有一分鍾停下去幻想,伸手把脖子掐斷。
“你過火了!”後麵又傳來連城的聲音,江若白下意識地尋找他,看著他滿臉失望的表情。
連若瞥了一眼,走在後麵的父親,推了江若白一把,自己把手中的白玫瑰放在母親的墳上。
連城也走過來,把手中的白玫瑰放在墓碑前,雙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而他兩人的舉動,江若白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
“如果你是來鬧事的話,一開始就不要來!”連城直起身子,對站在旁邊的江若白說道,當初他可以原諒,因為那時候還小,而現在,這寬容,早已被歲月給磨掉。
江若白無所謂地看了一眼手中的藍玫瑰,壓根就沒有一絲內疚。
“藍玫瑰很適合她!她應該會喜歡的!”江若白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墓碑上那人的照片,一字一句地說道。
連城覺得不可思議,難道她就一點愧疚也沒有嗎?連若更是用準備吃人的目光去看她,那仇恨的眼神,似乎能夠穿透她全身。
她毫無畏懼地回視他們,藍玫瑰就是人造的,最適合做作的人,白玫瑰真的不適合她。
連城失望地搖著頭,他回頭看到連若的表情,便知道,他們連家的仇恨與矛盾,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淡化,反而如同釀酒一般,時間越久,恨便越濃,而裏麵夾藏著,更加複雜的事情。
“你憑什麼說這些話,就是你害死我媽的,你是凶手!”連若悲憤地指著眼前的人,說著他從來都不敢說出的話,從一開始,從那一刻,母親去世那一刻開始,他就是這樣想的,可是對於他的迷戀,讓他遏製了這種想法,可是看到今天這般侮辱自己的母親,這些話,脫口而出。
連城露出無比驚訝的眼神,看著互相對峙的兩姐弟,自從那次意外發生後,他便把他們兩人分開,他以為自己這樣做是對的,可沒想到後果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