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床上輾轉反側的人,好一會,也沒有睡意,心裏癢癢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終於她好像什麼似的,突然坐起來,翻出包裏的手機,可拿著手機的手又頓了頓,在打電話和發短信之間糾結了許久,思考了半會,還是決定發短信給他。
幾句話的短信,好像小學生寫作文一樣,改了又改,甚至連標點符號也要斟酌半會,終於還是發過去了,發過去後,大腦好像完成任務一樣,自動關機,沒一會,她就睡著了。
可她睡著了,卻輪到二少睡不著了。
二少從酒吧回來,一身酒味,洗完澡後,不想睡覺,屋子太安靜了,床上還有她殘留的味道,更讓他心猿意馬的,所以他決定下樓去看電視。
一邊看著電視,電視裏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客廳,似乎這樣能讓屋子有點生氣,而他的注意力也不在電視上,而是在玩著手機。
本來今晚就喝了酒,剛剛又泡了個澡,腦袋暈乎乎的,看什麼字都看不去,剛準備躺下不玩手機,可是突然有條短信傳過來。
是來自江若白的邀約,本來一片混沌的腦子頓時清明了一般,更是十分激動,把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陷入回憶當中。
後天你有空嗎?我們來一場普通情侶的約會好嗎?
二少忍不住笑了,什麼叫做普通情侶的約會,難道你以為這是高中生啊,雖然說是這麼說,可是心裏卻充滿著期待。
雖然二少盡可能不去在意後天的事情,可是卻忍不住想到底是什麼普通情侶的約會,是去看電影呢?還是像電影那些,卻遊樂場,或是溜冰場什麼的,通常一般的約會都是看電影,吃飯,要不就有下半場,要不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那他們的約會到底是怎麼樣的?
一直在想想的二少決定要發短信問江若白後天怎麼安排,可是一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那家夥應該睡了,按捺著等到明天打電話過去給江若白。
可是這樣,他還是會不斷地想後天的事情,睡不著的,就是他決定打電話去給同樣無心睡眠的藍晟遠。
“幹嘛?”藍晟遠不耐煩地問道。
二少聽到他那邊有些奇怪的聲音,便問道,“你在哪?”
“籃球場。”大晚上的,還在打籃球,可藍晟遠回答得十分淡定,好像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現在?”二少十分驚訝地問道。
藍晟遠大汗淋漓地,走過去觀眾區那邊拿水喝,“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什麼?”二少發覺他一點都不了解這個藍晟遠,剛去完酒吧頹廢,轉個身便去籃球場鍛煉身體,這邊轉變也太大了吧!
“我好想沒有和你說。”藍晟遠恍然,其實這件事,他應該沒有和任何人說吧!自從和白馨鬧矛盾差點分手,每天為了讓自己的生活足夠充實,不去想她,想他們的事情,他便熱烈地參加各種活動,明明隻是一種逃避,可是卻漸漸地喜歡上了,喜歡這種忙碌的生活,喜歡這種自主、自由的生活。
“我參加了誌願隊,每天晚上都會組織那些夜青打籃球的。”藍晟遠簡單地解釋道,也沒有說清楚是什麼誌願活動,反正二少也不會感興趣的。
二少頓時來精神了,“那有睡眠障礙的人能不能參加?”
“你要來?”藍晟遠驚呼。
二少哼了一聲,“你不會是怕輸,掉麵子吧!”
藍晟遠一聽,這家夥居然挑釁他,便立即報上地址,“你過來,我等你。”
二少的鬥誌也被激發了,二話不說,便換了一身簡單的運動服,便開車出去了。
他們各組成自己的隊伍,雖然是臨時的組合的,可是男人的友誼就是來得如此簡單和快速,沒一會便打成了一片,贏球的話,便圍城一團歡呼,輸球的話,便互相勉勵。
連續打了兩個小時,中間雖然有休息,可是對這兩個人來說還是有些嗆,於是找人頂替他們後,便在場外休息。
“我們有多久沒有在一起打籃球了?”兩人緩和了一下,看著場上的年輕人互不相讓,臉上都帶著汗水,似乎看到獲取的自己。
藍晟遠想了一下,“五年有沒有?”
“應該不止吧,自從你出國之後,就沒有一起打過了。”二少想了一下,側頭對藍晟遠說道。
“也是啊!”藍晟遠喝了口水,應道。
休息了一會,看著場上的人打得難分難舍的,終還是按耐不住,明天累疼什麼的,也是明天的事情,於是兩人毫不猶豫地下場繼續打。
運動,就是如此讓人身心舒暢的事情,身心投入,無需去那些讓人煩惱的事情。當他們還在打籃球的時候,二少的手機在口袋裏響了好一會,許久,安靜下來了。
當你停下來的時候,不代表對方也會停下來等你。
白眉那邊奪權的行動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的,但並不代表,法國葉天那邊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