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醒來(1 / 2)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眼前有些模糊的一切,心想難道我已經遭了毒手,現在的我已經死了,隻是這聲音好熟悉呀。

眼前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在晃,然後耳邊傳來一個略有些蒼老的聲音道:“這位姑娘隻需休息數日便可,頭上的傷口幾天便可愈合,姑娘不必擔心。”

接著一女人的聲音傳來:“謝謝郎中,我送您出去。”

然後便是拿東西走人的聲音,片刻之後房間便靜了下來。

我躺在床上唯一的感覺便是頭上傷口的隱隱作痛,伸手摸了一下,傷口在後腦勺的位置。身上倒是沒有感覺,隻是這賊到底是為何而來呢?

我躺在床上想著前因後果,昨天若不是那賊卑鄙遭了他的暗算,中了他的迷藥,怎麼會是如此下場。不過想起昨天與他過招,那廝眼睛竟然閃著綠光,那是怎樣的武功,雙眼會閃綠光。師父從沒有說過有一門功夫眼睛會閃綠光。不過好像山上那幾隻狐妖的眼睛晚上便是綠色的,猶記得那幾隻狐狸剛來的那會兒,要和師父爭地盤,當時師父以一敵四,那四妖不是師父的對手,便施展狐狸精的媚術,躲在一旁的我便看見她們眼睛閃著綠光,妖態畢現,幸好師父定性高再加法力高深,才沒有被那幾隻狐狸精迷惑,成為她們的補品。難道昨天那賊不是人?

“嗞嘎······”門被打開了。輕緩的腳步聲向我這走來,我抬起頭伸著脖子朝外麵看去,是金蓮。她手裏捧著個托盤,上麵放著一個碗,見我看她,趕忙將碗放下道:“姑娘別動,雖然郎中說不嚴重,但這傷傷在腦袋上,怎麼也馬虎不得。”

“姑娘,先把藥喝了吧。”我撐起胳膊,她把枕頭往下挪了一下,讓我的上半身稍稍抬高,便將碗端了過來。我伸手接碗說道:“給我吧,我隻是頭上受了傷,其它地方沒事。”話剛一說完,金蓮便大叫起來:“姑娘,你的手腕怎麼了?”

我被她的大叫給驚了一下,手一哆嗦,碗裏的藥便灑了出來,金蓮連忙把碗奪過去,用帕子幫我擦溢出來的藥湯。

我伸出胳膊看了一下手腕,她不說我也沒發現,在玉鐲的下麵隱藏著一道深深地勒痕,我驚愕的看著那道痕跡,用手碰一下,“嘶”我倒吸一口涼氣,疼死了。這痕跡是什麼時候的······

“姑娘,您這是怎麼了?早上叫你吃飯的時候,喊了半天你也不開門,然後我發現你房間的窗戶敞開著,便從裏麵瞧見你倒在地上,房間一片狼藉。”她擔心的看著我。“我找了幾個家丁將門撞開,好在姑娘沒事。”

我伸著手腕,仔細看,這是怎麼回事。那淫賊說讓我交出一樣東西,我看著手上的鐲子,莫非是這個鐲子。隻是這個鐲子有什麼用呢,我心一驚,莫非,莫非是師娘後來回山上沒找到鐲子,以為我戴著鐲子跑了,但也不用這樣呀,隻需表明身份我便給她,難道,她不想我知道她,昨天那人與師娘又有什麼關係。

金蓮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緊張的問道:“姑娘,你怎麼了?”

我閉上眼睛歎息著說道:“沒事了,金蓮你先下去吧,讓我安靜一會兒。”本來想不讓她將這件事宣揚出去,但一想今天和她一起來撞門的家丁,以及剛才那位郎中,估計已經在喬府造成不小的轟動了,那喬老爺估計也知道了。

她端著那隻灑了一大半的藥碗,對我道:“我再去給姑娘煎一碗藥。”便沒了話。看著我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說,走了。

我躺在床上,將手腕上的玉鐲摘下來,拿在眼前細細打量,這就是師父與師娘當年的定情信物,雖然師父不曾說起過,但依師父平時的為人來說,來人應該是來討情債的師娘,隻是師娘為什麼不現身呢。

“咚咚”敲門聲傳來。

“進來。”我有氣無力的喊道。此刻的我心思全在那隻鐲子上。

“孫姑娘,你沒事吧,聽府裏的下人說,昨晚有賊闖入你的房間,你還好吧,孫姑娘!孫姑娘!”有人一直喚我的名字,我抬頭看向來人是喬生,我又麵無表情的將臉轉了回來。

“姑娘,咳咳······你若是受了什麼委屈,盡可說出來,那可惡的賊人!”他恨恨的說道,沒了往日的懦弱,倒是多了幾分男子漢的氣概,接著道:“那賊人,我定會讓官府將他繩之以法。”

“孫姑娘,你說句話,我知道你很難過。”他道,眼中透著些許的同情,憐憫,喬生這為公子哥的長相之前坐船的時候船客曾經提過,貌似潘安,不過自古紅顏多薄命,書上說的那幾位帥哥皆沒有活的長久的,向他這樣的身子我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我想到也許在他沒失憶前,麗卿便是每天對著這樣一張臉,隻是,為什麼會演變成現在這樣呢,一個已入閻羅殿,他朝便赴輪回池;一個忘卻前生,幾日後便娶美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