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京都皇城。
趙國的九五至尊,大趙皇帝白焜此刻正小心翼翼的陪坐在幾名心劍門的靈劍師麵前,身後的龍椅都不敢坐實,隻用了半邊屁股。
“皇帝,本座不要解釋,隻需要結果!最後問你一次,鑄劍山莊的少莊主的下落你什麼時候能給我們?”其中一名白發蒼蒼的劍脈後期靈劍師以嚴厲的口氣道。
白焜一張臉苦的幾乎滴出水來:“仙使,朕已經全國範圍內通緝鑄劍山莊莫家之人,除了少數幾名在逃,其餘之人都抓的抓殺的殺,但實在是沒有他們什麼少莊主的消息。”
“本座不想聽解釋,七天,最後給你七天期限,若是七天之後還是找不到人,這趙國的龍椅也該換個姓氏坐坐了!”那劍脈後期老者陰測測的道。
白焜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目光中隱現一股憤怒,但最終沒有敢表露出絲毫,裝出惶恐的道:“仙使息怒,七天期限實在太少,能否再寬限幾日?”
“給你寬限幾日?誰又給本座寬限?”那老者憤而起身:“七天!多一天沒有!七天之後本座再來,希望到時皇帝能跟本座一個好消息!”
老者說完一甩袍袖,向著大殿之外行去,身後數名同門緊隨跟上。
“恭送仙使!”
目送幾名靈劍師消失在大殿門口,白焜拘僂的身體緩緩站直,臉上謙卑的笑容也緩緩收斂,大殿內所有內侍宮女全都噤若寒蟬,將頭勾的低低的,恨不得縮回胸腔中。
“來人!”白焜麵無表情的做回龍椅。
大殿角落中一隊金甲劍士快步行了出來,竟然清一色四階靈劍師,其中幾名首領更是五階六階實力。
“處理掉。”白焜冷酷的揮了揮手。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十幾名內侍宮女跪倒一地,大聲哀哭。
白焜臉上沒有任何變化,直勾勾的盯著禦案上那顆象征這九五權威的玉璽。
金甲劍士如狼似虎的撲上將一名名內侍宮女拖走,很快整個大殿內恢複了平靜。
“砰!”
白焜一把將玉璽重重的摜在地上,發瘋了一般狂砸身邊一切能夠砸動的物體:“去他瑪的九五至尊!去你瑪的九五至尊!”
一直連砸帶罵足足半個時辰,精疲力盡的白焜才坐在玉階之上劇烈的喘著粗氣。
就在這時,一聲渾厚的鍾聲突然遙遙傳來,接著連續敲響九下。
正在小憩的白焜猛的睜開雙眼,屁股上像是安了彈簧般一躍而起,用嘶啞的嗓子大聲叫道:“來人!是誰敲響九龍鍾?”
很快,一隊上百人的金甲劍士從大殿外衝了進來,將白焜團團護住。
“請陛下移駕潛龍殿!”一名實力達到六階的金甲劍士焦急的道。
白焜掙脫攙扶他的兩名金甲劍士,怒吼道:“朕哪也不去!朕是皇帝!是大趙的皇帝!這裏是朕的皇宮!誰能傷的了朕!”
一幹金甲劍士心中焦急萬分,九龍鍾乃是皇城受到威脅的示警鍾,連響九聲,這是最高規格的示警,說明京都內外城門已不足以拱衛皇城,皇城直接處於敵人的兵鋒之下!
不過,這些金甲劍士心中也有些莫名其妙,這大白天的內外城門突然被人攻破,皇城竟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這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不過九龍鍾九響是做不得假的,皇城危險,而且是極度危險!
白焜鐵了心哪也不去,金甲劍士們也無可奈何,隻能盡可能的在這座大殿內外布防,一隊隊金甲衛從皇宮各處開來,足足達到上千之數,將大殿裏三層外三層團團包圍。之後是身穿銀甲的劍士,實力比金甲劍士稍弱,以三階靈劍師為基,但數量卻足足多出五倍!
而在皇城內部,還有由普通劍客組成的人數多達上萬的黑甲衛,像螞蟻一般往皇帝所在的大殿靠攏。
皇宮某處偏殿,一名劍脈初期的靈劍師道:“皇宮好像遇到了麻煩,我們要不要出手?”
那名劍脈後期老者輕哼了一聲:“這是他們白家的事,跟我們無關,讓他們自個兒解決。”
“不過我們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派兩個人去盯著怎麼樣?”另一名劍脈中期的靈劍師道。
劍脈後期老者點了點頭:“就讓幾個晚輩去吧。”
京都內城,通往皇城的子午大道上一條渾身燃燒著血色火焰的身影正一步一步向前勻速行進,身後密密麻麻的屍體鋪滿了整個街道,讓人詭異的是這些屍體上沒有任何傷口。而在身影前方,無數趙國皇城護衛軍劍士手持利劍,但卻沒有一個敢衝上去,反而跟隨者身影的動作一起向後退卻。
“上!給我上!你們他媽的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