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城。
距離上次獸潮圍城已經三個月了,但那一日的驚險還是被城中眾人津津樂道。尤其是最後的獸潮突然毫無征兆的退走,被城中民眾驚異之餘議論紛紛,最後也沒個頭緒,反而出了許多神話版本,傳的神乎其神。不過如今卻被另一個話題所取代。
數名風塵仆仆的靈劍師走入了酒樓。
“老板,先來兩斤天蠍靈酒,再上幾個下酒菜。”
幾名靈劍師說著坐在了最近的一張空桌上。靈酒和小菜很快上來,正在幾人吃喝之時,一名衣著光鮮的靈劍師走了進來,看到幾人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這不是駱兄嗎?好些日子沒見了,在哪發財?”
幾名靈劍師看到來人也露出喜色,為首之人嗬嗬一笑:“原來是費兄,來得早不如趕得巧,一起喝兩杯。”
“嗬嗬,那就卻之不恭了。”衣著光鮮的靈劍師也不客氣,笑眯眯的在桌子前坐了。
“費兄,兄弟們出去了大半個月,不知道城內現今可有什麼事情?”駱兄很殷勤的為費兄滿了一杯酒。
費兄抿了一口酒,搖頭晃腦的品了品,才緩緩的道:“事情還真有,最近東邊蠍龍丘出現了一個神秘勢力,在那裏開山立派,現在正向各方勢力廣發請帖參加他們的開山大典,城主府和兩大劍門都收到了請柬,而且還發布了群英帖,隻要是養劍六層以上靈劍師都可以前去,你們倒是可以前去,劍門開山,據說參加大典的賓客都有謝禮。”
“蠍龍丘?你是說西風城東邊六百裏外的蠍龍丘?那裏不是盤踞著一個沙晶蠍族群和一個黃玉地龍族群嗎?他們怎麼敢在那裏開山立派?”駱兄愣了一下。
“這誰知道?也許兩隻妖獸族群把他們當成好鄰居,不會找他們麻煩。”費兄聳了聳肩,一臉不在意的樣子。
幾名靈劍師麵麵相覷,其中一人低聲道:“不會是個陷阱吧?把我們都騙到那裏一網打盡?”
“陷阱?你腦袋秀逗了?”費兄鄙夷的看了那人一眼:“那裏可是妖獸巢穴,妖獸能發請柬?他們要是有這種智慧,咱們人族早就在大地上滅絕了。”
“這麼說此事是真的了?”
“是不是真的不敢說,不過自從獸潮退卻之後蠍龍丘就有些不對勁,方圓五百裏內被沙晶蠍黃玉地龍封鎖,任何靈劍師都無法靠近,據說有人在裏麵曾看到靈劍師的身影。”說到這裏費兄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道:“城主大人一個月前曾派人去那裏探查,被一名神秘的劍罡強者迫退,大人猜測,那裏可能已經被神秘勢力控製了。”
“嘶——”幾名靈劍師倒吸了一口涼氣,其中一人難以置信的道:“控製兩支妖獸族群?這怎麼可能?難道是星閣哪家劍宗出手?”
費兄用白癡的目光看了那人一眼:“劍宗?堂堂星閣上宗會看上這蠻荒貧瘠之地?沙晶蠍和黃玉地龍的棲息地雖然可能會有黃晶砂礦脈,區區一條一階中品靈礦脈,收複的成本都不夠。”
“那倒是是何方勢力?咱們西陵沙漠可沒有聽說過哪家勢力有如此實力。”
“這誰知道,反正等開山大典之時便一切揭曉了。我區區一個城主府外城執事,到時候也沒資格前去,不操那份閑心。”費兄不再說話,為自己滿了一杯酒,享受的品嚐著。
幾名靈劍師互望一眼,目光中閃爍不定,有意動也有猶豫……
李毅手中拿著那張完全由靈金煉製的請柬,撫摸著上麵充滿質感的禁製陣紋。
不知多了多久,李毅將請柬扔到麵前的書桌上:“你怎麼看?”
他的前麵是城主府侍衛長李忠,李忠臉色嚴肅:“深不可測,盡量避免與之為敵。”
“深不可測……”李毅輕輕地咀嚼著這四個字,搖了搖頭:“說到底他們也算幫了我們大忙,以後不用再擔心獸潮侵襲了。”
李忠苦笑了一下:“不過蠍龍丘的資源我們也無法再動了。”
李毅淡淡一笑:“有得既有失,蠍龍丘的資源我們可以向他們交換,成本雖然可能高點,但我們不用再冒生命危險去狩獵,省下一大筆安置費和培養費,算來我們也不吃虧。”
說到這李毅站了起來:“準備一份厚禮,七日後我們去會會這神秘的藏劍門。”
七日之後,數百名靈劍師站在西風城東城外的沙丘上,對著城門方向翹首以盼,其中就包括那為駱兄與他的幾位好友。這些人都是等著去參加的蠍龍丘神秘劍門開山大典的靈劍師,修為從養劍七層到劍脈期不等,他們不屬於任何勢力,全是在西陵沙莫討生活的自由靈劍師,因為對蠍龍丘之行沒有底,不得不將城主府和城內的兩大劍門作為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