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本少說的算不算?”金袍青年漫步走來,臉上掛著淡定從容的微笑,孤傲中流露出一種掌控一切的自信。
金袍青年的身後,跟著十多名同樣的年輕靈劍師,從散發的波動來看竟然沒有一個低於劍元初期。
看到這名氣度不凡的金袍青年,劉震譞眼睛眯了起來,略帶譏諷的道:“羲少太似乎太看得起自己了。”
羲陽還沒有表示,跟在他身後的一人已經跳了出來,指著劉震譞喝道:“劉震譞!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跟羲少這麼說話?”
劉震譞瞥了一眼此人,冷笑一聲:“駱東明,你好歹也是天焰島竭力培養出來的年輕一代代表,本來也當你是一個人物,現在竟跟在別人後麵聲色犬馬,甘為走狗,我都替你天焰島的長輩羞愧!”
那名跳出來的青年靈劍師麵色燥紅,又化為青白,當即就要暴走:“劉震譞!今天本少跟你不死不休!”
劉震譞眼露輕蔑:“你還不夠資格。”
“哇呀呀!”那青年被氣的幾乎吐血,劍元中期的修為當場爆發出來,一柄燃燒著赤焰的靈劍出現在手中。
“夠了!”
羲陽一聲清喝。
那青年立刻像是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打了一個寒噤,收回靈劍老實的退了回去,不過雙目依然恨恨的盯著劉震譞,恨不得吃了對方。
羲陽看了劉震譞一眼,又將莫問等人逐一打量了一遍,隻是在藍的身上略作停留,而莫問與其他人則直接被忽略。
“沒想到你已經達到劍元後期,的確有跟本少平等對話的資格,不過修為並不代表實力,我們這個層次比的是悟性,是對劍道的領悟,這才是還有問鼎劍胎境界的資格。”羲陽緩緩的道。
劉震譞搖了搖頭,這些上宗出來的人都是一個毛病,自我感覺良好,似乎天生高人一等似地,不耐煩的打斷對方:“羲少,本少沒有時間在這裏聽你說教,是泥鰍還是真龍,在潛龍劍會上自見分曉。你我同屬北方海域,在這裏爭執實屬不智,隻會讓他人看笑話。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不過很抱歉,本少對你們拉幫結派不感興趣,也別找上我。”
羲陽被劉震譞一陣搶白,臉色沉了下來,本來陽光的麵容也蒙上了一層陰雲。
“羲少,這小子不識抬舉,讓我教訓教訓他!”駱東明又跳了出來,目光中凶光畢露,仿佛吃定了劉震譞似地。
劉震譞眉頭皺了起來,對方的上躥下跳終於讓他心中生出了一絲怒意,原本此人跟他身份一樣,同屬四階劍宗培養的後輩弟子,但這樣一位天子驕子,表現實在讓人不齒,沒有絲毫氣節風骨可言。
“聒噪!”
一聲冷哼,劉震譞雙目蹦出一抹奇光。一旁的莫問清晰的感應到一股犀利狂暴的精神波動利劍般斬出。
駱東明啊的一聲慘叫,蹬蹬蹬連退數步,一手按住腦袋,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斬神劍波!”羲陽瞳孔微微收縮。
羲陽身後那十多名年輕人也微微變色,望向劉震譞的目光充滿而了深深的忌憚。
“沒想到你竟已修成這種秘術。”羲陽臉上露出了一絲認真之色:“譞少,雖然你不願意,本少還是希望你再考慮一下,潛龍島曆屆劍會風雲際會,各方人傑齊聚,一個人的力量太過單薄,你我二人聯手,定當占據一席之地,揚我北方海域之威。”
劉震譞神色沒有任何動搖:“羲少,在下已經說過了,我這次隻為潛龍劍會,其餘的事情我不願管也不願攙和。”
羲陽皺了皺眉:“譞少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不需要。”劉震譞說的斬釘截鐵。
羲陽眼中露出一絲失望:“那好吧,既然如此,本少也不強求。”
“告辭。”
劉震譞拱了拱手,當先向著傳送大殿中心走去,莫問等人緊隨其後。
片刻之後,眾人的身影在大殿最中心處的傳送劍陣上消失。
羲陽望著劍台上消逝的五彩靈光,眉頭緊鎖。
“羲少,為何不留住他?以您的實力應該不難吧?”身後一名年輕人問道。
羲陽曬然一笑:“留住又如何?他不欲追隨本少,強留之下隻能成為仇人,本少總不能殺了他吧?總歸是我九曜島的下屬靈島弟子。”
“羲少胸襟讓人敬服!”那年輕人一臉崇拜。
羲陽微微一笑,含蓄之中一絲自得總是掩蓋不住。
通過五階靈島九曜島劍閣內的傳送劍陣,莫問一行瞬息便來到了距離中心海域最近的五階靈島,這裏沒有遇到什麼麻煩,經過再次傳送,眾人終於趕到了此行的第一個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