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閑來無事,打打醬油(1 / 2)

“啊~~”第二日,我就是這樣被吵醒的。睜開眼後,府裏的尖叫聲不斷撞擊地著我的耳膜。

“姑娘,你醒了?”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我坐在床沿上,“怎麼,府裏發生什麼事了嗎?”“也不知道怎麼了,府裏的花在一夜之間,竟全都謝了,管家正帶著大家在清理凋謝了的殘花呢。”我捏著手指,“全部?”“是啊。來姑娘,喝杯水把。”她倒了杯水給我。我接過,一飲而盡。

走到門口,我打開房門,一股涼氣直往麵上撲。眼前,竟滿是蕭索。“枯藤老樹昏鴉啊。”說的也不過就是這樣把。昨日的花,今日早已凋謝,昨日的美好,隻在昨日。

院裏,倒是早已被清理了個幹淨。但空氣,卻仍是殘留著一股的花香,淡淡的,卻也夾雜著一股腐爛的氣息。看過去,空蕩蕩的院裏仿佛隻剩下了空氣。

探出頭,一扭頭,正好與師父的視線交彙,但師父卻是很快的收回來目光,邁出雙腳,往前方走去。我也收回視線,隨著師父的腳步出了院門。

入眼的,正如我在院裏看到般的空蕩、蕭索。而下人們正在管家的指揮下井井有條的收拾著。府裏,一夜之間,竟像衰老了不少,就如同一棵百年老鬆柏,在某一天,也會在上天的召喚下永遠地沉睡大地,這世間,一切,最後也許都會順著大自然的感召回歸大地。

來到大廳,向錢老爺說明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出人意外的,錢老爺竟也隻是輕歎口氣便聲稱自己身體不舒服早早地扶著錢夫人回房了。大廳裏,錢老夫人仍是沒有離去的意思。“昨晚,雲兒就告訴我了,她說,她要走了,她說她會回來看我的。”老夫人不理他人隻顧自己在輕聲言語。

“老人的感知力好強”我輕聲說道。師父隻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話。也不管錢老夫人,我們做了個揖,便離開了大廳。

在經過荷塘的時候,看著滿塘衰敗的荷葉,我突然意識到,也許。。。

“師父,你說。錢老夫人會不會是老早就知道錢雲兒早就被掉包了?”不管他有沒有回答,我自顧自地說道。“據說,老人的感覺可是很靈的。有時,連死神的召喚都能感應到。所以,她應該是早知道的把。唉好強。”我暗自感慨到。

“明明知道,卻仍是要去維護這份短暫的平衡,想起錢老夫人那天早上對待花妖的那份熱乎勁兒,我想,老人想要的,也不過如此把。”師父,並沒有答話,隻是靜靜地、靜靜地看著滿塘的殘荷。

據說,錢府當日還發生了另一件詭異的事。據錢雲兒房裏的貼身丫鬟小銀說,早上叫小姐起來洗漱的時候,突然發現小姐早已死在了床上。據說當時屍體十分的嚇人,短短一夜之間,屍體竟像是死了一年,腐爛的都看不出本來樣子了,要不是穿著的是昨日的服飾,誰也不會想到是錢雲兒。

後來錢老爺聽說後,隻是派人趕緊將錢雲兒放進棺材,讓人從後門悄悄抬了出去。

這件事,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後來,我們又留住了錢府幾日。總統的生活,也不過如此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我就怕再住幾日,我身上就要長蘑菇了。

幾日後,我們終於見到了連續幾日閉門不見的錢老爺。說明來意後,前老爺也並沒有多加挽留,隻是命人取來了幾百兩銀子和幾袋幹糧便送我們出了門。

回頭看著匾額上金光閃閃的“錢府”二字,心裏頓生一陣惆悵。幾日的光陰,都在這裏度過,離開了,心裏難免會有一絲不舍。突然,想嫁人了,在這裏,我不想都隻是在流浪,我想,有個家;我想,能有個人能在家裏為我準備好熱乎乎的飯菜;我想,是我送Ta們出去,而不是我離開。。。不自覺的,眼角的淚就像星點一樣,籠住了我的眼眶。

最後,我還是包袱一拉,頭發一甩,故作瀟灑的離開了。走了幾步,突然發現身邊少了一個人,“咦?師父,你蹲在那兒幹嘛?”我好奇的望著正蹲在石獅子旁邊的師父。他緩緩的抬起頭來,我霎時倒退一步。“冷汗淋漓,麵容扭曲。”我訝道,“師父,您沒事兒把?”我趕緊跑上去扶起他。“不好意思,早上吃太多了,我得去一下茅廁。”說完,便一把推開我,趁著錢府大門就要被關上的那一刹那,“借茅廁一用。”說完便推開那個仆人,熟門熟路地往茅廁方向跑去。

無奈,我隻好坐在門口等他出來。我放下包袱,在門口挑了個舒服的姿勢,一屁股坐在石階上,解開包袱,拿出一些幹糧啃了起來,“還真是有點餓。”回頭看看朱紅色的大門,終於,有點動靜了。一瘦小的身影從大門裏徐徐地走了出來。我趕緊扔掉饅頭,上前扶住了他。沒想到,他一把推開了我,接著便又是蹲了下去,旁邊的我嚇的,不會又不舒服了把?“師。。師父。。”我的汗一滴、一滴的就要從頭上滴落下來。“你。。。你沒事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