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澈半響無語,找到語言時隻有一個念頭:“卿卿,咱們結婚吧。”
沒幾天,寨子裏風光大辦了一次喜事,在寨主夫婦的見證下,一對外來的男女帶上了“嘩啦啦”作響的銀飾,穿著當地服裝接受眾人的祝福。
回程的路上,攤在顛簸的拖拉機裏,卿卿靠著婁澈的肩膀一臉苦惱,婁澈問怎麼了。
卿卿說:“沒注冊,沒登記,咱倆在中國算合法麼?”
婁澈道:“回去補一個手續。”
卿卿又說:“不公開行麼?”
婁澈挑眉道:“給我個理由。”
卿卿無奈的攤手,最後隻能說:“最近流行,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時機不對。”
坐上了飛機以後,卿卿翻著報紙,突然看到一段消息,立刻戳醒了身旁的婁澈,說道:“電影入圍了最佳編劇?”
婁澈“嗯”著敷衍。
卿卿道:“你怎麼不早說啊!早說我早回來了!”
婁澈咕囔著:“親自來接你不是更有誠意麼,老婆大人。”
卿卿笑了,笑了一路,好不害臊。
又過了許久,在頒獎典禮上,卿卿深吸了一口氣,發表感言:“感謝主辦方,感謝CAB,感謝劇組,感謝我的父母,還要感謝……婁先生。”
頒獎嘉賓立刻調侃道:“電影裏的男女主角最終突破難關走到一起,不知道甄老師怎麼看呢,什麼時候打算步入婚姻?”
卿卿沒料到有此一問,當下說道:“婚姻還太遠,隻要能在一起就是幸福。”
這時候鏡頭照相台下淺笑不語的婁澈,頒獎嘉賓又道:“是不是真命天子在場,不好意思啊?”
台下一陣哄鬧,一堆人催促婁澈上場,卻不想鍾擎箭步走上了台,拿過話筒說道:“要做我們家的媳婦可不容易,走著瞧吧。”
說罷,他斜睨了卿卿一眼,卿卿微笑以對。
之後,卿卿問婁澈:“鍾擎怎麼轉性了,還知道給你解圍。”
婁澈道:“談談懷孕了。”
“啊?”
婁澈又道:“四個多月,不能墮胎,鍾擎想不管都不行。”
卿卿一拍腦門,又聽他說道:“外公答應他會支持他投資做生意,隻要他不再惹事,安安分分的結婚,負起一個男人應負的責任。”
卿卿撐著額頭醒神,許久後喃喃說道:“和是非精做妯娌,又要當神經病的嫂子,我的前路真是坎坷。”
於是,借著鍾擎和言談談辦理手續的當天,婁澈和卿卿也順便辦了,一明一暗,趁眾媒體把焦點放在鍾擎那對身上,他們也抽空在隔壁房間見證簽了字,速度快的令人吃驚。
揣著燙手的證書,出了民政局,卿卿還覺得頭暈腦熱,聽著婁澈在耳邊悠哉的哼著歌,心裏還是疑惑,終於問道:“不對吧,談談懷孕的事怎麼事先沒聽到風聲啊。”
“哦,我叫她保密。”婁澈說的滿不在乎。
卿卿一驚:“不會是你暗中攛掇她算計鍾擎的吧!”
婁澈白了她一眼,表示不屑。
卿卿“嘖嘖”有聲:“你可真夠腹黑的,連自己的弟弟也算計。”
婁澈笑得痞痞的,反問道:“那你滿意麼,婁太太?”
卿卿怔怔無語,不會而後漾開笑容,高傲的仰頭:“這個稱呼太生疏了,我需要時間適應。”
耳邊傳來婁澈的大笑聲,卿卿也抿嘴偷笑,正巧眾記者簇擁著鍾擎、言談談出來看到這幕,紛紛上前采訪二人是否有意好事成雙。
兩人相視一笑,決定保持緘默。
值得一提的是,自卿卿旅遊回來以後,一向神經病的鍾擎竟沒有再出新招為難她,也沒再主動找過她。
卿卿感覺這裏麵有貓膩,在她離開的那幾個月裏,勢必發生過一些事,一些她不知道的卻足以扭轉鍾擎原本決心的事。
不過,既然沒人說,她也樂的天下太平。
……
自那以後的三、四年,圈內的“十大情侶”裏都有婁澈和卿卿的名字,對於媒體的窺伺,兩人始終表示“婚姻很近,也很遙遠,一切隨緣”,試圖將隱婚進行到底。
但直到第五年年底的某一日,也就是鍾擎和言談談的女兒滿四歲那天,卿卿陪著婁澈回鍾家大宅送禮,席間胃口不爽,被談談拉進房間並往她手裏塞了一根驗孕棒,並趁機坦誠了幾年前的一件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