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的建議,讓劉芒興奮不已。
第二天一早,在趕赴選定牧場的路上,劉芒征求了滿桂的意見。
滿桂聽說招募胡人來漢地養馬,一拍腦袋,叫道:“對啊!我咋沒想到?!”
滿桂就是胡人,但他生活在塞外東部地區,也就是幽州北部一帶。屬於東胡(也稱通古斯)的南部分支。
滿桂的部族,居住在漢胡交界之地,受漢化影響很深,除了外貌上稍有差異和習慣騎馬,其它生活習慣,和漢人非常相近。
“去幽州招募些胡人兄弟吧!”滿桂建議道。
滿桂的部族,定居在幽州漢胡疆界一帶,過著半農耕半定居放牧的生活。遠來並州,要撇下現有家業,還要長途遷徙,實在不便。
劉芒有其它想法。“招募胡人一事,我已經有主意了,先去看牧場吧。”
官馬民牧沒有障礙了,劉芒卸去了心理包袱,心情大好。
遼闊的草場,一望無際,心情也隨之開朗起來。
“師傅,檢驗下我們的控馭技術吧!”
劉芒和高寵曾正式拜師滿桂,學習控馭技術。
滿桂是胡人,性情直率,不似劉伯溫李鴻章等人,沒有那麼深的城府。既然收了劉芒做徒弟,就精心地教,嚴格地教。
兩人雖是主從關係,但滿桂因為不會因此放鬆對劉芒的要求。
這半年來,劉芒專門練習馬術的時間雖然少,但是一直騎著馬四處奔波,還經曆了大大小小的戰陣。
理論結合實踐,再加上心態放鬆,劉芒自信可以出徒了。
高寵就更不必說,本就武藝超群,有滿桂這個高明的師傅指點,他的騎術進步神速。
“師傅,如何考核?”劉芒也很尊重滿桂。平時是主從關係,但隻要是訓練騎術,便以師傅稱呼滿桂,滿桂也不會矯情地假謙虛。
“少主,我也想參加。”婉兒雖是“巾幗宰相”,但畢竟是年輕女孩,這種好玩的事情,當然要參與。
視察昭餘澤這一路上,婉兒也展示了出色的騎術,劉芒和滿桂都點頭同意。
“咱就考一項,疾馳。”
滿桂傳授的騎術是最實用的,考核也是以實用為前提。
“疾馳啊,那我一定贏!”婉兒驕傲地表示。婉兒騎的是紅娘子的小棗紅馬,而劉芒和高寵騎的都是最普通的戰馬。她騎術好,坐騎也好,自信可以獲勝。
“咱並非隻比快。”
滿桂的要求是,三人在前疾行,他緊跟三人之後,可能隨時發出指令,要求三人急速轉彎或掉轉馬頭。
這種考核方式遠比一路狂奔比速度實用,但難度也更大。
“下馬檢查。”
滿桂要求得很規範,全部按照臨敵對戰前的要求進行。
三人跳下坐騎。劉芒和高寵很認真很熟練地檢查著馬具。婉兒的騎術是在漠北時練出來的,她不是滿桂的徒弟,雖然也很認真地做著檢查,但遠不如劉芒高寵做的專業。
劉芒二人從勒口、韁繩到肚帶馬鞍,一樣一樣仔細檢查。不僅檢查關鍵部位是否牢靠,還要檢查鬆緊是否適當。
這一切,無非是為避免衝鋒陷陣時,出現意外。
婉兒雖然不夠專業,但是足夠聰明,學著劉芒的樣子,倒也像模像樣。
滿桂不僅專業,而且嚴格。待三人檢查完畢後,又命三人互相檢查,確保萬無一失後,才下令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