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劉芒隻知道馬超夠猛,卻沒想到馬超的老爹馬騰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主。“那我們該如何對付他們?”
“河東局麵,太過複雜,能簡則簡,隻要不觸碰他們的利益,侯選等人應該不會輕易插手我們的事。”
“哦,相安無事最好。”
劉伯溫嘖嘖兩聲,撓撓頭。“最難辦的,便是王屋山的勢力。那夥人實在神秘,我的暗探也從未回報過任何與其有關的消息。不能知彼,最難應對。我最擔心,王屋山的賊寇參與到我們運鹽一事。”
“為何有此擔心?隻是因為不了解他們嗎?”
劉伯溫焦慮地用手指在地圖上敲擊了幾下。
劉芒驚道:“老劉你擔心他們和張楊有關聯?!”
“沒錯。王屋山雖在河東境內,卻緊鄰上黨,就在太行八陘之第一陘軹關陘要路旁。那軹關陘,最狹窄處,僅一車之寬。少主可明白其中的關鍵所在?”劉伯溫有意給劉芒留了一道作業題。
“明白了!”所謂近朱者赤。劉芒本就聰明,這一年來,又整天和劉伯溫蘇定方等軍事大能一起研究戰略戰術,進步可謂神速,劉伯溫隻說一半,劉芒已經明白了。“軹關陘乃是上黨西南唯一通路。王屋山正在要路之上,張楊不傻,手下將猛兵強,如此險要之地,怎會容忍蟊賊盜寇盤踞。王屋山的什麼‘虎王’,一定和張楊有所關聯。”
“我主果然穎悟絕倫。”劉伯溫恭維了一句。
劉伯溫的忽悠,總是那麼及時、那麼恰當、那麼不引人注意,卻又讓被恭維的人心裏舒舒服服。
“王屋山賊寇,即便不是張楊所豢養,也必定和其有極其緊密的聯係。”
“難道,像侯選等和馬騰的關係一樣,虎王一夥是為張楊供鹽、聚財?”
“若單是供鹽斂財尚且好辦,我隻怕王屋山賊寇,另有他圖。”劉伯溫又搖了搖頭。
一夥山賊,竟讓劉伯溫這種大能如此憂慮,劉芒不能不重視起來。
“我有主意了。”劉芒道,“時遷在河東,派他悄悄摸上王屋山,了解下虎王的底細,如何?”
“恩,如此最好。”
“好,我這就安排。”
劉芒喚來燕青。
燕青是最得力的手下,辦事穩妥。劉芒讓燕青立刻趕往河東,囑咐秦瓊等人小心行事,不可招惹白波軍楊奉、蒲阪侯選等勢力,再安排時遷,設法進入王屋山,摸清虎王底細。
吳用去了長安,河東缺乏主事之人。雖然手下人才越來越多,但沒到關鍵時候,怎麼總有人手不夠的感覺?
劉芒發了會兒愁,劉芒眼睛突然一亮!
“呀!咋忘了呢?我有銅鏡啊!”
劉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