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敬?
劉芒一愣。這名字怎麼這麼熟?
嗡……
啊!
劉芒想起來了,水泊梁山好漢,神算子蔣敬?!
沒空看係統信息,劉芒留心聽程咬金審蔣敬偷胡豆案。
蔣敬哀告道:“屬下不敢喊冤,但屬下私藏胡豆,確有用處啊!”
“嘿嘿……”老程笑了,“你不說,我也能看出來,這五顆胡豆,顆顆飽滿,大小一般,偷得如此仔細,真難為你啊!”
“程將軍、程將軍,聽屬下說完,屬下私藏胡豆,不是為了偷吃,真的有用啊……”
“何用?”
“屬下要做算籌啊!”
老程怒了。“算籌?算籌都是用木棍,你想蒙我不成?!”
“屬下哪敢蒙程將軍,屬下真的要做算籌啊!以木棍計籌,多有不便,小的想改進一下,找不到合適的東西,才想著胡豆大小合適,穿孔曬幹,堅硬好用……”
蔣敬費力解釋著,程咬金怎能聽懂。
可是,帳外劉芒卻聽明白了,蔣敬偷藏胡豆,是要做算盤啊!
劉芒揉揉下巴上的小痦子,他常看婉兒用木棍算籌計算,怎麼就沒想到發明個算盤呢!
蔣敬大老遠從北宋跑來這裏,倒是有心。
劉芒喚過帳外一名軍士,讓其將程咬金叫了出來。
“老程啊,此人要弄的新算籌,甚是有用。你執行軍紀,留著點心。”
“少主放心,老程有數。”
有了劉芒的囑咐,老程返回大帳,繼續“斷案”。
“蔣敬,你雖有千般理由,但不告而取,便是偷!本將軍三令五申,爾置若罔聞,若不嚴懲,軍紀何在?”
蔣敬雖覺委屈,但軍令如山,隻得認罪。
“按律,私藏一粒米,杖一;爾私藏五顆胡豆,杖五;身為軍校,加倍罰之,杖十!”
十軍杖,屁股得打開花啊!
劉芒都替蔣敬疼的慌!隻是,既然已經囑咐過老程,劉芒若再插手,會影響老程在軍中威信。
“來啊,把他拉出去,重責十杖!”
“諾!”肖宇帶人將蔣敬拖到營帳外。
老程隨著走了出來,狡黠地衝劉芒擠擠眼睛。
那邊,兩個軍卒,各拉住蔣敬手腳,肖宇擼起袖子,抄起軍棍,狠狠打了下去!
“啪!”
“啊!”
“一!”
這兩年,劉芒一直在軍中,一聽軍棍挨到皮肉的動靜,便知其中奧妙。
杖責有門道。響的不疼,疼的不響。
似這種“劈啪”脆響的打法,聲勢大,卻不怎麼疼,也不會落下大傷。
如果是悶聲悶打沒動靜,十杖下去,怕是要趴上十天半月,才能起身。
劉芒扭頭問道:“什麼個門道?”
老程嘿嘿一樂。“少主,軍令森嚴,輕易饒了他,難免別人再犯。殺一儆百,這群家夥才能老實。我和屬下有密約,我說‘重責’,就是怎麼響怎麼打,殺雞給猴看而已。我若說‘重打’,那就是按律該打,就狠狠地打!”
劉芒笑道:“真有你的。”
老程嘿嘿笑著道:“少主,他違犯軍令,必須罰。但這小子腦瓜兒活泛,弄的那個算籌有用,也該賞。等打完他,老程給他拿一袋子胡豆,任其選用,成不?”
劉芒點點頭。“回頭,把他調我哪去,這種人,當兵未必是好兵,幹別的卻有大用。”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