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的回答，都不是史進想要的答案。史進又問道：“哥哥你實話，洛陽一戰，你絕望沒？”
“沒有。”
“沒有？援兵不知在何方，不知啥時候到達，難道不絕望嗎？”
常遇春望著前方，仿佛眼前再現了血腥的洛陽之戰。“當時啊，根本就不報任何希望，哪來的絕望……”
“真的不絕望？”
“真的！絕望的時候，我經曆過，那滋味，不好受啊……”
常遇春講起了當年的往事……
落草之初，常遇春和沐英仗著能打能殺，召集了近百人的隊伍，在沛國擁有自己的山寨。
江湖血腥。
立寨之初，屢屢遭到附近山賊的攻擊。
而最危險的一次，生在沐英帶隊下山走貨之時。
同在綠林的仇家，糾集了幾個山寨，三四百人來報仇。而常遇春身邊，僅有三十個嘍囉兄弟。
“那次，哥哥我真的絕望了！死，哥哥我不怕。但是，我懷疑，手下兄弟裏，有人和他們串通好了，才會在這個節骨眼，跑來尋仇。”
“哥哥懷疑有人出賣了你？”
常遇春看著史進，點點頭，又自責地搖搖頭。“是啊！我當時認為，沐英下山走貨，一定是他出賣了我！別的都不可怕，兄弟背叛，才最令人絕望。那一次，哥哥我真的絕望了！”
“那後來呢？”
“後來，沐英兄弟殺回來了！”常遇春的眼睛閃亮起來。“從那以後，我就誓，絕不辜負我的兄弟！但是，要是有人辜負了我和我兄弟，嘿嘿……”
史進咬牙啟齒道：“侯君集，辜負了我們，辜負了晁蓋哥哥！所以，我一定要親手擒了他，送到王嶺，晁蓋哥哥的墳前，刨他的心！剜他的肝！祭拜晁蓋哥哥！”
……
常遇春的交替騎乘之法，收到顯著效果。
“報！前麵現豫州敵軍！”
“誰帶兵？多少人？”
“敵雷薄統兵，兵馬近萬！”
“終於趕上了！”常遇春目露精光。“追！衝散敵軍，馳援養陰裏！”
……
養陰裏以東，十餘裏之地。
侯君集正催促中軍主力，加行軍。
隻要突破養陰裏，隻要進入南陽，就是勝利！
勝利，就在眼前！
“報……”斥候遠遠飛奔而來，侯君集心頭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不禁打個冷顫。
“報！厲閏將軍，在汝水以西，戰敗！”
“戰敗？！他人呢？！”
“厲閏將軍，被敵嶽飛所殺！”
“噝……”雖然經過謹慎籌劃，但侯君集萬萬沒想到，洛陽軍竟能出現在這裏，展開了防禦，還能斬殺有豫州第一猛將之稱的厲閏！
侯君集心驚！
但是，放棄了潁北，他已無路可退！
求活的唯一方法，就是放棄潁北，西入南陽。
侯君集對厲閏沒什麼好印象。無腦凶殘悍匪，死不足惜。侯君集最關心的，是如何渡過汝水！
“報……”飛奔的斥候，聲音都變了！叫喊聲中，帶著無比恐懼！“汝水以西，已被敵軍占領！敵將嶽飛，正率部衝來！”
侯君集瘦瘦的、刀砍斧剁般棱角分明的臉型，更顯狡詐與凶殘。“鳴鼓！鳴號！全軍出擊！奪回養陰裏！”
豫州軍，向汝水東岸湧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