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忿忿地道:“話雖未明,但事情是明擺著的。不過,既然諸位都希望談一談,馬某也無異議,願聽諸位的意見。”
一直沒開口的史思明話了。“某猜測,郿塢方麵,也不想輕易動兵。因此,他們不會直接提治地和兵權問題。”
張濟最關心的就是治地和兵權一事,忙問道:“那會是什麼條件?”
“當今雍涼,呈群龍無之狀。如此下去,不隻是我等,包括郿塢,早晚會被洛陽各個擊破。到那時,吾等便想談條件,怕是也沒機會了。”
史思明所言,正是眾軍閥最擔心的事。
“所以,與郿塢如何談判,並非關鍵。保持與洛陽方麵談判的資本,方為要之務。”
樊稠讚道:“史族長遠見卓識,請繼續。”
史思明又道:“若想保住與洛陽的談判資本,雍涼各方,必須凝心聚力。吾等是此想法,某猜想,郿塢方麵,亦是這般想法。”
張濟問道:“郿塢真的不會要咱們的地盤和兵權?”
“某是如此猜想。”
馬騰和韓遂對望一眼。“那鴻門之會,目的何在?”
史思明道:“自然是共商雍涼展大計,重聚雍涼人心,奉尊主公,共禦外敵。”
馬騰眼睛一瞪。“奉主?奉何人為主?”
“自然是奉尊董公。”
“他?!”馬騰和韓遂對望一眼,冷笑道:“文約與吾,並非董某人下屬。何來奉尊一?更何況,此人是否真是董某人,還為未可知。”
韓遂也道:“然也。壽成與吾,原本與其隻有同盟之約,而無從屬之分。便不論此人身份真假,同盟尚可,隸屬不能!”
張濟見馬騰韓遂已表態,也有了底氣。“某讚成壽成與文約將軍所言。與郿塢同盟,可。奉尊來路不明之人為主,絕不行!”
話已明,氣氛已僵。
作為召集人的樊稠趕緊出麵,緩和氣氛。“幾位的,樊某也讚同。但樊某覺得,奉尊何人為主,還在其次,保證雍涼安穩,方是大局。”
張濟盯著樊稠,質問道:“樊兄莫非甘願向那人叩拜?”
樊稠趕緊解釋:“某意並非如此。隻是覺得,該先赴鴻門之宴,看看郿塢方麵如何,視情況再定。”
馬騰韓遂早有主意。“便是沒有奉尊一,吾等還要考慮,是否赴鴻門之宴。如此,這宴,不赴也罷!”
張濟見馬騰韓遂表態不去,也有了底氣。“張某也不打算去。樊兄,兄弟勸你,也莫要去了。隻要吾等兄弟一心,口徑一致,郿塢便有不滿,諒其也不敢妄動刀兵。”
樊稠偷偷看了史思明一眼,尷尬地笑笑。“好吧。既然諸位都已表態,樊某便聽從諸位的意思。”
雖然沒商量出有實際意義的應對之策,但也算統一了態度。
馬騰韓遂告辭,趕回各自地盤。
張濟也打算立刻上路,但樊稠,張濟歸途遙遠,既然來了,就不要急著回去。多住上一晚,讓他略盡地主之誼。
相比和馬騰韓遂,張濟和樊稠的關係,畢竟更近一些。張濟也希望,能和樊稠好好聊聊,共商進退之策。
樊稠安排酒宴,熱情款待張濟及其手下鐵騎近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