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人,引起了袁紹的注意!
沮授沮公與,始終沒表任何意見。
袁紹沒有立刻表態,揮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公與留步。”
沮授長於謀略,行事謹慎。
他不是不想表意見,但是,其他文武意見一致,均主張繼續進攻曹操,自己人單式微,表明意見,定會遭眾人反駁。不僅無法服袁紹,反而得罪眾人。
……
眾文武退出,郭圖緊走幾步,趕上審配。
郭圖本是韓馥幕僚,卻暗地巴結袁紹,並勸韓馥,將冀州讓予袁紹。
郭圖有功於袁紹,但因其賣主,被世人所不齒。
審配耿直,從不掩飾對郭圖的厭惡。
見其跟上來,斜了他一眼,並未話。
“唉,惜矣!”
郭圖十分惋惜的歎氣搖頭。
審配不屑地哼了一聲,道:“有話便,休賣關子!”
“正南先生恐遭人詆毀,郭某才有此歎爾。”
審配知其是指沮授,哼了一聲,話裏帶刺道:“人確有,但非沮公與也!”
郭圖知道審配的是自己,心裏暗罵,臉上卻毫不表露。“郭某所指,亦非沮公與。袁公親君子遠人,人已身陷囹圄矣!”
完,郭圖意味深長地看了審配一眼,徑自走了。
“故弄玄虛……”審配盯著郭圖的背影,嘀咕一句,眉頭卻皺了起來……
郭圖所指,顯然是田豐!
田豐、沮授、逢紀、審配,本是袁紹最為倚重的四個幕僚。
袁紹初掌冀州,以田豐、沮授主政,逢紀、審配掌軍。
隨著袁紹實力越來越強,四位幕僚之間的矛盾,也漸漸顯露。
逢紀、審配,關係要好。田豐、沮授關係雖算不上親近,但兩人意見常相吻合。
那田豐,話不分地點場合,常常當麵駁斥逢紀、審配,甚至當麵數落主公袁紹的不是。
終於惹怒袁紹,被關入監牢。逢紀審配,去一政敵,自然高興。
審配頗有頭腦,自然知道郭圖的意思。
田豐雖然關在牢獄,但沮授還在袁紹身邊。眾人商議時,沮授默不作聲,但被袁紹留下,一定會反駁自己的建議。
審配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折返而回……
……
袁紹留下沮授,就是想聽聽他的意見。
沒有旁人,沮授直言不諱。“屬下以為,南渡黃河,進攻青兗,並不妥當。”
袁紹知道,沮授不當眾表態,自是不同意繼續對青兗用兵。袁紹點點頭,鼓勵其繼續下去。
沮授解釋,黃河以南,是曹操的老巢。南渡黃河,必然遭到兗州軍的頑強抵抗。
劉芒已從雍涼抽身,對青兗之戰,絕不會坐視不理。
沮授認為,以目前的形勢,南渡黃河繼續作戰,有三大隱憂。
蘇定方騷擾上穀、中山,隱憂之一。
劉芒返回洛陽,必加緊準備,資助曹操,甚至直接出兵,隱憂之二。
青兗兩州,諸侯國林立。袁紹並未取得青兗劉姓諸侯王的支持,即便奪取青兗之地,也難以固守,隱憂之三。
沮授和田豐,兩人的觀點經常不謀而合。但是,由於性格和處事方式,同樣的建議,由田豐出,便常令袁紹不滿。而由沮授出,袁紹采納與否,還在其次,但起碼聽著不刺耳。
袁紹沉默半晌,道:“不繼續用兵,該當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