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繇衛鑠的書法,是行劫的贓物。地契,是欺壓鄉鄰的罪證!
時機,也剛剛好。
劉芒沉吟片刻,果斷一揮手。“抓!通知武鬆,以河南尹的名義,今晚抓人!熊飛暗中協助,盡量不要露麵。”
“諾!”
“切記,要人贓並獲!起出罪證,讓吳子蘭當場簽字畫押。”
“諾!”
展昭領命而去,劉芒命楊文廣通知燕青,加強宮中盤查。
抓吳子蘭,是警告,也是震懾!
皇帝一夥必然驚恐。
狗急跳牆,要防止出現意外。
皇帝雖然可惡,但是,他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子。
處置皇帝,很容易,但必須十分謹慎。
董卓可以冒下之大不韙,劉芒沒那麼愚蠢,不會讓自己成為下公敵。
……
洛陽宮城裏,宮女和黃門太監,全部噤聲慎行,生怕惹到氣頭上的皇帝。
自下朝後,皇帝一直在火。
沒人想在這個當口,觸黴頭。
卻非殿裏,劉協無心安坐聽講,在地上來來回回走著,嘴裏不停地出怒聲:“附議!附議!奸佞!全是奸佞!你們等著,待幾個將軍謝恩奏報一到,待下諸侯群起響應之時,朕要逐一拿問這些奸佞!”
還是不解心頭之氣,劉協了狠。“革職拿問!嚴刑伺候!看看在嚴刑之下,爾等奸佞是否‘附議’?!”
魏徵看著狂躁的皇帝,不禁暗暗搖頭。
魏徵很想忍,但實在忍不住,開口道:“雖董之以嚴刑,振之以威怒,終苟免而不懷仁,貌恭而不心服……”
魏徵所言,乃是規勸皇帝,用嚴酷的刑罰來督責,用威風怒氣來嚇唬,臣屬百姓隻求苟且免於刑罰,而不會懷念感激帝王的仁德,表麵上恭敬,而在內心裏卻不會服氣。
“你什麼?”劉協怒瞪雙眼,把火氣噴向魏徵。
魏徵顏色不改,平靜地道:“臣的是,真正可怕的,不是臣民怨恨之大,而是臣民之心。臣民似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請陛下深思。”
“朕深思,朕一直在深思!”劉協的臉上,無比失望。“魏玄成啊魏玄成,朕一直尊你為師,視你為近臣,而你,太令朕失望了!”
“魏徵之責,在於導引帝王之道,無關陛下失望與否。”
“帝王之道?!”劉協絕望地搖著頭,“朕眼看就要被奸佞推下帝王之位了!還談什麼帝王之道?!”
“陛下奉承運,陛下之位,無人可以撼動。”
魏徵這一句話,讓劉協稍感欣慰。劉協剛剛緩了口氣,哪料到,魏徵還有後話。
“能撼動陛下之位者,唯陛下爾。”
“什麼?!”劉協炸了!
“你是,朕是自己瞎折騰,自找不安寧?你幹脆直朕是昏君吧!”
劉協越越氣,抓起筆硯,狠狠摔在魏徵腳下。
“陛下?!”魏徵驚了,但是他沒有動,隻是緊盯著狂暴的劉協。
劉協暴怒:“朕是昏君!你、你走!去投奔那些奸佞吧!”
“陛下……”
“去!去啊!跟著他們,附議去吧!”
“啪!”
劉協已經徹底失去控製,雙手抓狂,亂揮亂舞,高高的燈台,也被其揮倒在地。
“走!走!”
劉協咆哮著……
董承擔心出事,趕緊跑過來,拉走魏徵。
“奸佞!”劉協衝著魏徵的背影,咆哮著……
昏暗的卻非殿裏,劉協癱坐在地上陰影中。
“奸佞,全是奸佞……”劉協無助地呻吟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