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熟獻,薦血腥(向神進獻犧牲之血),奏樂舞以請降神。
歌起,唱曰:帝臨中壇,四方承宇,繩繩意變,備得其所。清和**,製數以五。海內安寧,興文匽武。後土富媼,昭明三光。穆穆優遊,嘉服上黃。
祀歌不停,縈繞地。
燔柴燃起,其煙如柱,筆直入。
預示著已與神建立了溝通,可以告求。
漢子劉協,再拜,告曰:有漢嗣子臣協,敢昭告於昊上帝,啟劉氏,運興火德。高祖受命,創業立極;光武中興,**殷盛……敬若意,四海宴然。封祀中嶽,謝成於。子孫百祿,蒼生受福……刻石再拜,以頌以禱,大禮告成,伏維尚饗!
威所至,眾皆畢恭畢,伏地而拜。
一場大典,供奉神祗,多逾千位。
子一人,根本無法一一祭拜。
子敬祭神之後,其餘神祗,便由重要臣屬、有司官吏,代為祭拜。
子之下,當三公之,太尉劉芒,代替子,祭拜五帝。
劉芒登壇,所受關注,遠甚於子。
皇帝劉協,雖尊為子,但既非高祖、光武嫡傳,又乏善可陳。
而劉芒,身為光武帝劉秀嫡傳之後,德能彰顯,大權在握。無子之名、帝位之實,卻是下矚目之人,更是諸侯關注的焦點。
壇下眾臣,心思各異。
劉芒的親信臣屬,私下裏,早將劉芒比作大漢開國之帝高祖劉邦、中興之帝光武劉秀。
中立的諸侯、朝臣,則默默觀望,劉芒究竟是賢輔伊尹,還是專權霍光。
而異己派,早將劉芒定義為篡政之王莽,亂政之董卓。
萬眾矚目之下,劉芒在太常卿的引領下,登壇祭拜五帝。
突然!
原本萬裏無雲的藍上,驟然出現一團陰雲!
蒼突變,始料未及。參與祭祀大典之眾,無不變色!
異己派,難掩幸災樂禍之色。暗自禱告,期盼風雨雷電,迅到來。
之征兆,最具服力。異己派巴不得上降下懲戒,鏟除奸佞劉芒!
而擁護劉芒的臣屬,也很緊張。
難道,真是意?!
難道,上真的對劉芒不滿?!
而最緊張的,是劉芒本人。
劉芒並不迷信。
萬裏晴空之下,突現烏雲,並不能明什麼。劉芒感覺緊張,並非心理緣故。
這烏雲,似曾相識。
而且,仿佛有陣陣怪異之聲,充斥雙耳!
似遙不可及,又似近在咫尺。
眩暈之感,陣陣襲來……
引領的太常卿,也現了劉芒的異樣。
急忙低聲提醒:“劉太尉?喚禦醫否?”
不行!
絕對不行!
大典,決不能被打斷!
劉芒不敢停下,隻是放緩了腳步。雙目緊閉,用平日習練之法,調息運氣,努力控製……
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快淌下、墜落……
強大的精神之力,終於擊退夢魘般的感覺!
劉芒睜開雙眼。
汗如雨注,頭腦卻漸漸清醒了。
微微示意,太常卿終於鬆了一口氣。
儀式繼續……
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