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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裏沒有開燈,窗外的夜色清麗,皎潔的月光打在牆上,留下半明半暗的影,江夏的半張小臉就這麼隱在陰影裏,澄澈的眼睛卻格外的亮。

她拿著手中的酒杯晃了晃,笑道:“奇怪,上次跟宋姐隻喝了兩杯啤酒我就不行了,怎麼今天這個香檳喝了這麼多都沒事呢?”說著又要喝一口。

盛懷仁卻一把抓住她的手,平淡的臉上眸色沉沉,“江夏,你不能再喝了。”

江夏露出個委屈的表情,手上用力跟他較著勁兒,“為什麼不能再喝了?”

盛懷仁嚴肅道:“這個酒後勁很足,你已經喝的夠多了,再喝下去會醉的。”

江夏笑了,迷離瀲灩的大眼睛裏有星光流動,她站起身,走了幾步,才發覺自己的身子已經有些不聽使喚了。搖搖晃晃的走到沙發邊上,抱起趴在地上昏睡的紅燒肉,笑道:“那有什麼關係,大不了今晚我就在這沙發上睡一晚,有紅燒肉陪我也不會孤單。”

盛懷仁看著她滿臉的毫無防備,覺得頭皮發麻。輕歎一口氣,他走過來,坐在她身邊與她麵對麵,眸光似深潭,“你真打算今晚住我家?”

江夏咧咧嘴,熏醉的臉上笑容放肆,“反正你家地方這麼大,也不差我一個人,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我在這躺一會兒。”

盛懷仁聽了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索性笑道:“好吧,既然這樣,不如我陪你喝到天亮。”

江夏拍拍盛懷仁的肩,“剩壞人,我覺得認識你真是一件幸運的事兒。”

盛懷仁笑笑,起身去拿了酒過來,又給自己和江夏各倒了一杯,“那就為了我們的相遇,幹一杯。”

江夏笑著接過酒杯,“財神叔叔,你可真文藝!”

再一杯酒下肚,饒是盛懷仁也覺得有些頭腦發脹了。而江夏咕嘟嘟的喝完那一杯,就徹底躺在了沙發上動彈不得,摟著紅燒肉的胳膊也抱不住了,鬆了開來。紅燒肉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扔在了沙發上,有些不滿的爬起來,自己跑下沙發找了一處地方又哼唧著睡下。

盛懷仁從江夏手裏接過搖搖欲墜的酒杯,放在沙發邊的茶幾上,自己則靠著沙發坐在地上,扭著頭深情的凝望著昏昏沉沉的江夏。她的眼睛閉著,鼻息也漸漸平緩,雙唇微張,呼出帶著香檳味道的氣息,月光給她的臉上籠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似幻似真,美的令他心跳抑製不住的加速。

忽然就起了想要再吻她一下的念頭。他悄悄的把臉靠近,仔細的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那麼安穩,毫無防備。他不敢確定她是不是睡了,便輕聲喚道:“江夏?”

她沒有應聲,平靜的小臉上依舊眉目舒展,無憂無慮的仿若孩童。

他又靠近了一點,怕驚動她,連呼吸都屏住。雙唇漸漸的,漸漸的,向下,就在即將觸碰到她的唇那一刹,她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就這麼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對。

“怎麼?你又想偷親我?”她瞪著他,眼神澄澈如雪水。

盛懷仁早已僵住,被她說中了心思,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隻是那麼愣愣的看著她。直到看見江夏臉上露出惡作劇一樣的笑臉,才皺起眉頭。

居然被她耍了?

江夏看著他窘迫的表情,笑的更厲害,小粉拳打在他身上,“盛懷仁,你這個人啊,都多大了,還做這麼純情的事情!”

盛懷仁頭皮發麻,氣的失笑,體內那股悶火卻越燒越旺越竄越高,索性雙臂一撐,整個人壓在江夏身上,對著那笑的合不攏的小嘴狠狠咬上一口。

“那我就做點符合我這個年紀該做的事情!”

“唔......”

雙唇終於觸碰到那兩片柔軟的唇瓣,想了那麼久的,怎麼親都親不夠,緊緊的含住,像個孩子得到了最渴望的糖,舍不得一口吞掉,隻好不停的輾轉舔舐,細細的品味著每一絲味道,變幻無窮。

兩隻手觸碰到那小小的身體,細細密密的電流變如一張網一樣將體內的每一根神經都越收越緊,於是動作便再也不受大腦控製了一樣,僅憑著本能的,肆意放縱。借著酒精的作用,身上的每一處官感都被無限放大,他在她身上,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洋溢著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