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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嚇了一跳,想要開口說話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想要掙紮可手腳卻全都失去了控製。隻覺得他身體的重量就這麼壓在她身上,滾燙,厚重,將她緊緊的包裹在下麵,而她的身體也就這麼被燙化了一樣,反而變得輕飄飄的,如在雲端。

每一次得到,都會激起更多的想要。而意識裏堅硬如冰的抗拒,也漸漸隨著身體的交融被化成了一灘濕漉漉的汗水。

靈魂裏甚至生出了一種隱秘的快樂,仿佛暗夜裏盛放的玫瑰,紅豔的藏在黑暗裏,卻又那麼鮮明。

江夏是聽到紅燒肉的叫聲才醒來的,睜開眼那一刹覺得頭痛得快炸開,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疲累。耳邊有均勻的呼吸聲,她微微轉動脖子,就看見盛懷仁熟睡的臉。

心中一驚。

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固執的將她牢牢圈住。她怕弄醒他,小心翼翼的搬了幾次才終於移開他的手臂,翻身下了沙發。

紅燒肉早就餓得唔唔叫了,看見江夏走過來,撲騰著小短腿撲過去,江夏抱起紅燒肉,覺得全身骨頭都散架了一樣,又不得不把紅燒肉放下。

沒有狗糧,江夏隻好拿了一點昨天剩的外賣飯菜,小心的挑出一點肉喂給它吃,又拿著碗給它倒了點水喝,揉揉紅燒肉的腦袋,小聲道:“紅燒肉,你以後要乖乖的聽話,知道嗎?”

紅燒肉吃的正歡,甩了兩下腦袋,唔嗷叫了一聲。

江夏急忙緊張的捂住紅燒肉的嘴,然後看向沙發上的盛懷仁,確定了他沒有醒來,稍稍鬆了口氣。起身拿了外套穿好,悄悄走出了大門。

江建樹早上剛遛彎回來就看到江夏走進了小區大院,早晨陽光明媚,自家女兒的小臉卻灰突突的,一點血色都沒有,再走近點就看到江夏兩隻眼睛黑眼圈大的像個熊貓,不由得有些心疼。

“夏夏,你怎麼這會兒回來了?才下車嗎?這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江夏聽見聲音才抬起頭,看見江建樹,慌忙露出個笑臉,“爸,你遛彎回來了?”

江建樹伸手去幫女兒提了包,“你不是說坐人家的車去C城麼?怎麼挑這麼個點兒回家?”

江夏覺得頭疼,又怕江建樹生疑,便道:“人家不是著急回來上班不想遲到嘛,所以就早點開回來了。”

江建樹摸摸女兒的頭,“這幾天累著了?吃早飯了沒?”

江夏抿著嘴搖搖頭,跟著江建樹上了樓。夏夢青看見女兒一大早的回家也驚了一下。不過令她驚訝的並不是江夏在這個時間點回家,而是,江夏居然出差之後還能回家?

從江夏說她要去C城出差那天起,夏夢青就懷疑這不過是她想要回去陳光那裏的小把戲。

夏夢青看看江夏紙一樣白的臉色,那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

她給江夏拿了碗筷,又倒了一杯豆漿,試探著問“你就這麼一個人回來的?陳光沒去接你?”

江夏聽見陳光的名字,拿著油條的手一頓,“嗯,他要上班。”

夏夢青的眼神何其尖銳,常年當班主任練就的本領,全班七十幾個學生有一個搞小動作都能被她一眼抓住,此刻江夏就在她眼皮底下又哪能幸免。

“怎麼回事?你們倆鬧別扭了?吵架了?”夏夢青不繞彎子,直接問。

江夏頭痛欲裂,連思考都費勁兒,本想幹脆坦白,可轉念又一想如果現在招了怕是連這一頓早飯都吃不好了,隻好埋頭吃飯,不吭聲。

夏夢青見江夏這副反應,也知道自己肯定是猜中了,卻還是不依不饒的追問:“到底怎麼回事兒?陳光那小子幹了什麼?”

江夏覺得太陽穴被人打了一拳似的,煩躁道:“媽,你就先別問了,讓我好好吃頓飯行麼?你看我一晚上都沒休息好,現在全身難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