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胥年聽見“溫暖”這兩個字,心髒忽然猛地一縮,她轉過頭來,見到陳光眼中隱含淚光,更加難受了,“我哪有給過你什麼溫暖?”
明明你才是一直給我溫暖的那個人。
每一次我難過的時候,每一次我脆弱的時候,每一次我需要你的時候。
這麼想著,竟也不覺眼眶發酸。
陳光笑著抹了一把淚,“不管你承不承認,梁姐,我都覺得能跟你有過這麼一段,哪怕是短暫的感情,是我最慶幸的事情。我不後悔。”
粱胥年做了一個深呼吸。走去辦公桌前拿了紙巾遞給他,“你好好擦一擦臉,別這麼出去讓人以為我對你怎麼了。”
陳光沒有接那紙巾,卻一把將她抱住,狠狠的抱住,仿佛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胥年,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保重。”他說。
粱胥年的靈魂忽然猛地顫動了一下。忽然響起三個月前,瓢潑大雨裏,也有一個男人對她說,“胥年,你保重。”
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離開她?
她愛的那個,愛她的那個。
心中一聲歎息,卻再也推不開這個懷抱。陳光也長歎了一口氣,鬆開了粱胥年,笑著拿起紙巾擦了擦臉,“梁總,我先走了。”
粱胥年看著他的背影,一股莫名的衝動湧了上來,她疾走一步抓住了陳光的手臂,陳光驚詫的回頭,粱胥年便撲過去狠狠的吻了上去。
盛莊恒有一句話說的對,何必呢。
都已經這樣了,她已經這麼孤獨了,還非要推開他,何必呢?
既然已經被他們都知道了,又何必再分開呢?
連盛懷仁都說,胥年已經找到了新的人陪她。
她想到這裏,便吻的更加瘋狂,更加肆無忌憚了。
江夏跟著宋玉婷下了電梯,去了樓下的咖啡廳坐下。宋玉婷看著自己裙子上的一大塊汙漬笑道,“細看看這個形狀還挺有藝術感,也算是今天這場戲的藝術結晶了吧。”
江夏還有些晃神,沒有接話。明明剛剛那一整場戲她也沒做什麼,話都沒說幾句,可就是覺得這麼累,手腳冰涼,大腦都不能正常思考了似得。
宋玉婷的手在江夏眼前晃晃,“怎麼了,還沒緩過來呢?我看你剛剛挺淡定的啊。對著陳光說那麼一句話,真是越想越有意思,江夏你還挺有水平!”
江夏幹笑著撓頭,“有嗎?我那時候腦子特別亂,根本什麼都沒想,就隨口說的。”
宋玉婷學著江夏的語氣說:“陳光,這個咖啡的汙漬不好洗,你記得多拿熱水泡一泡。”說完哈哈笑起來,“太有意思了,表麵聽起來好像是關心,可越仔細想越像是嘲諷,你沒看見那會兒陳光和粱胥年的臉色都什麼樣了。”
江夏勉強笑笑,低頭喝了一口水。
宋玉婷道:“怎麼樣,測試結果如何?今天這麼一折騰,陳光那小子工作肯定保不住了,以後充其量就是個靠粱胥年吃軟飯的,你是覺得很解氣呢,還是很心疼?”
江夏神情凝滯,想起剛剛上樓時電梯裏宋玉婷提的那個問題,你覺得你還愛陳光嗎。她答不上來,宋玉婷便笑著拉她出了電梯,說一會兒做個測試,你就明白了。
她剛才一直不說話,低著頭好像在擦桌子,可其實從頭到尾都在留意著陳光,捕捉著他表情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江夏沉默了片刻道,“我也說不上來,但是,看見他被欺負,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解氣。本來跟你上樓那會兒還挺期待的,可是一見到他,這心裏就說不出的難受。看見他被氣得跳腳,我也沒法真的高興。但要說是心疼,好像也不至於。”
宋玉婷笑意沉沉,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算了,既然這個男人已經既不能讓你開心,也不能讓你生氣了,還想他幹嘛?”
江夏笑笑,“說的也是。”
宋玉婷晃了晃手機,“我剛給盛懷仁發了信息,他在開會,十五分鍾之後就下來。這回你開心了吧?”
江夏臉色微微泛紅,歪著頭笑笑,“好像是有一點兒。”
(╯□╰)o,其實是劇情需要哈~~玉婷就是推動劇情的小閃電~~
因為宋玉婷本身就是這麼一個人,對人的喜惡特別分明,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她心裏有一把尺,對喜歡的人就無限量的好,對討厭的人就不計後果的壞,其實有點像個小孩。她對著陳光發這一通脾氣,幫江夏出氣是一方麵,其實更主要的是為了讓江夏看清自己的內心。可以說這個人的整個人生都在演戲,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以及她和楚京瓷到底怎麼回事,我後麵很快就會講到了。
**********************我是感謝泡泡君長評的分割線****************
親耐的,俺耐你啊╭(╯3╰)╮
又一篇長評辛苦啦~~~
嗯,我看了之後,趕腳你對這個故事快比我作者君看得還要透徹了腫麼破o(╯□╰)o
麼麼,麼麼,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