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表情有些僵,“姐,你這是在雕刻?”
宋玉婷揮揮手上的小刀,“對啊,我不是跟你說我在做一件藝術品嗎?”
江夏幹笑,沒想到這次她說的藝術品,還真是個藝術品啊。
“姐,你還會木雕呐,好厲害啊!”江夏笑道,心裏總算鬆了口氣。
宋玉婷道:“我忘了告訴你了,我穿越回秦朝當阿房女之前呢,做過一段時間的藝術家。”
江夏噗嗤一聲笑起來。
宋玉婷卻一臉嚴肅,“我說真的呢,不信你可以去問盛懷仁,我以前就是搞雕塑的,還得過大獎呢。”
江夏看她不像開玩笑,便走近了那個大木頭樁子,前看看後看看,看不懂,問:“姐,你這雕的是個什麼呀?”
宋玉婷笑起來,“我在雕我自己。”
江夏愣了,“你自己?”
宋玉婷道:“對啊,他既然不肯娶我,那我就把我自己做成木雕送給他,逼著他擺在他家客廳,這樣以後無論他和他的小老婆說話還是做~愛,我都時刻盯著他們,怎麼樣,這個想法好吧!”
江夏哭笑不得,“嗯,是挺有創意的。”
宋玉婷看看江夏,“哎,你臉色不大好啊,昨晚沒休息好嗎?”
江夏無奈歎氣,“別提了,今天可倒黴了,早上刷牙開始惡心,坐地鐵沒有座位,站了一路,出來的時候難受的吐了好幾口酸水。”
宋玉婷神情一變,挑眉道:“江夏,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江夏臉色忽然就定格了,全身都是一緊。
宋玉婷卻笑起來,放下手中的刻刀,握著江夏的手道:“真的嗎?是我哥的嗎?是嗎,是嗎?”
江夏的臉這才騰的一下紅了,可又仔細想了一下,覺得不對,如果真是懷孕,也不可能是盛懷仁的吧,畢竟他們那一次才隔了幾天啊......
想到這裏,剛剛還紅著的臉又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宋玉婷也意識到了這個時間問題,眼神裏帶出一種惶恐,“不會是......陳光的吧?”
江夏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靜默了半分鍾,才恍然開口道:“姐你別胡說,我就是胃不大好,犯個惡心而已啊,你怎麼就能聯想出這麼多來!”
宋玉婷聽了她的話,竟也破天荒的露出一個不自信的笑臉,“是啊,我這什麼烏鴉嘴啊!來來,過來幫我看看這個雕塑!”
粱胥年拿著一份計劃書敲門進了盛莊恒的辦公室,開門見山道:“盛總,你這份改完的計劃書我看了,我個人表示不讚同。”
盛莊恒抬起頭,眼裏帶著意料之中的笑意,“為什麼呢?”
粱胥年打開計劃書,指著其中一頁道:“關於這塊附加新地塊的征用,我覺得有些喧賓奪主的意思。你也說過,這是我們公司向F城發展的第一步,一個影視基地已經耗掉了我們大部分的人力財力,而這塊新地塊的麵積不小,我怕我們公司現在的實力還不能做到兼顧。”
盛莊恒笑笑,“你的考慮我懂,你是怕咱們一口吃個胖子,對麼?”
粱胥年點頭,“畢竟我們是做進出口外貿的公司,這次的影視基地也是因為引進了外資,我們負責中間做個代理而已。我不明白盛總為什麼要征用那塊新地,難道盛總想要往地產業發展?”
盛莊恒道:“那倒也不是,我就是覺得機會來了,不抓住就太可惜了。你看這地塊現在的價格這麼便宜,可等我們的影視基地建起來了,那裏馬上就會翻倍啊!與其到時候讓別人借著咱們的大樹好乘涼,倒不如一開始就把它收入囊中。”
粱胥年知道盛莊恒一向野心大,膽子也大。這些年做外貿,投機買賣也沒少做,但他眼光確實準,基本上都是賺多賠少。
剛剛盛莊恒這一番話粱胥年也不是不讚同,隻是,“可是我們公司現在財務已經很吃緊了,又怎麼會有這麼一大筆流動資金去購這塊地呢?”
盛莊恒神秘一笑,說了半天,粱胥年終於說到了點子上。
“你沒看後麵那一頁關於融資的方案嗎?”他故意問。
粱胥年無奈道:“看了,但是拿盛世傳奇的股份作抵押去貸款什麼的,根本就不可行啊!真這麼做的話萬一有什麼閃失,傳奇的股份不就流失了?那你要怎麼跟盛懷仁和董事長交代?10%的盛世傳奇股份可不是小數字,萬一被人有心收下,盛世的主控權都有可能受到威脅。”
盛莊恒卻一臉淡定,他早就知道粱胥年一眼就能看明白這其中的事,所以也早有了對策,“胥年,看不出來啊,你這個盛家的前兒媳,居然比我這個二少還關心盛家呢!怎麼,是不是怕盛懷仁吃虧啊?”
粱胥年厭惡的看了盛莊恒一眼,她就覺得奇怪,怎麼當時好端端把她從這個項目裏踢出,現在又讓她重新回來接手。
盛莊恒這個人的鬼心眼兒,永遠都多的用不完。
“盛總,我希望你能不要總是把個人私事和公事混為一談。”
盛莊恒笑起來,嘴角彎起一個邪魅的弧度,“你放心吧,這事兒不會出問題的,這一塊地在手上怎麼玩都是賺錢,如果真的被套住,大不了就轉手把地賣了。這一來一去的經手也能賺不少。這地塊兒可是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人批下來的,到手的鴨子,決不能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