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明德悔婚(1 / 2)

晴朗的一天,明媚的陽光透過窗兒斜斜地射入屋內,屋內主位上一黑衣男子散漫地側坐著,兩旁各六把椅子上共十二個少女端坐其上,人人神色嚴肅,並無嬉笑之意。然而首座上的那個男子竟笑出聲來,“你們這是做什麼,我不過是要擇個人隨我去明府一趟罷了,你們緊張什麼。說來也不算什麼大事,平常殺人也不見你們緊張。”說著徑自玩起了手中的玉扳指,並不看眾人。

右側最臨近他的一個少女,似是十八、九歲,長得清婉可人,聽他此言,掏出了一支玉簫把玩,閑閑道:“我和輕若是不能陪你去的,你曉得我們常在人前走動,所以能替你做的不過是些黑暗的見不得人的事情。”說著攤了攤手,看了一眼對麵的橋若,橋若應了聲,笑笑地說:“箏姐姐所言甚是”。

男子看了一眼輕若,複笑看肖箏,“我自是知道指望不上你們倆。你也用不著說一些話擠兌我,你若想要日時遊玩,必是有許多貴人相陪,如何不可?自己不願莫要賴我”。肖箏低著頭不說話,隻繼續玩著玉簫。輕若是翠玉坊的舞妓,賣藝且賣身,而她是怡歌院的藝妓,隻彈琴唱歌,不願做那些皮肉勾當。其他姐妹不知道,然而輕若知道,她這是為主上守的身,思及此,不由嘲諷一笑。

男子掃視了一下屋中之人,思索了一瞬,道:“小初另有任務,林兒太過硬氣,月兒星兒今日府中另有安排吧,你們先回府”。第三排座椅上立起兩個容貌並無差別的女子,兩人是雙生子,唯一可辨的是姐姐景月神色更顯冷清。兩人應是便行禮退出了。“阿顏長得太好看了也不合適”男子媚笑著看著華顏,華顏並不看他,男子覺得無趣,又看了看司傾,“傾傾也是”。那司傾正品著茶,尋思著味道不錯,聽他這樣稱呼,一口茶愣生生地噴了出去,對麵年紀最小的扈煙濕了一身。扈煙一臉頹喪,“傾姐姐...你這樣...我怎麼辦啊!”司傾臉上泛著紅,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剛剛憋的,連聲為自己辯護,“那...好妹妹,你看,不是我的錯嘛!都是主上,嗯,都是主上,主上惹的禍!”男子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嗯?我惹的?”“咳咳,嗯,好吧,我認了...”司傾隨即也一臉頹喪,比受害的扈煙更甚。

男子從外間喚來一個侍女,帶著扈煙去換了衣服。“敏兒太過狡黠,湘兒太過活潑,我本在微微和煙兒中間為難,一個眉若遠山,姿容平和;一個猶這人間煙火,溫暖舒適。如此難題,你倒是替我擇了。”男子端著茶,品了品,笑看司傾。司傾哀怨,卻也隻能哀怨地看地。

司傾仍在哀怨得無法自拔,扈煙穿著侍女服走了進來,有些迷茫,“主上,為什麼讓我穿這個啊?”男子看著她的呆憨樣,覺著好笑,“司傾覺得你隨我去合適,所以你穿了這個”。扈煙怔怔地看著司傾,未能消化這句話。當鴕鳥的司傾終於抬起頭,哀嚎:“妹子我對不住你啊!你安心地去吧。”扈煙被她嚎得更是呆了一呆,轉眼就見男子摟著扈煙,皺眉向司傾道:“你別把她給嚎壞了,罷了罷了,你們都回去吧”。華顏看著他摟著扈煙的手,神色哀戚,默默地走了出去。相比,肖箏麵容平靜,不過細看便能發現她緊抿著的唇。

九名女子相繼走出,並不互相告別,各自離去了。

“煙兒最是可愛”男子說著便笑了,“如此,煙兒隨我去明府一趟,期間便充當我的侍女吧,給這明德留下個我愛美人的印象”。男子的手早已放下,扈煙聽著抖了一抖,“顏姐姐和傾姐姐才算難得的美人呢”。男子摸了摸扈煙的頭,“煙兒這樣平和一點的美人才不會引起明德的反感”。扈煙點了點頭,似是明白。

明府大門口,一青衣男子攜著一粉衣小侍女立於門前。“煙兒,遞帖”,扈煙走上前去,遞給門衛帖子,並出示一枚玉佩,甜甜一笑,“二皇子求見明太爺”。門衛聽是二皇子,又見此信物,他也是個曉事的,急忙道:“說求見真是萬萬不能”,說著給庾晏行了一禮,“二皇子,您請”,並另著人去稟報明太爺。庾晏走進正堂的時候就見明德早已在此等候,明德行了一禮,道:“二皇子萬福金安”,庾晏扶了一扶,在明德的引領下坐上了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