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丁知縣坐在大堂批閱訴狀,突然門口傳來一陣爭吵聲。他抬頭一看,見一個後生和一個鄉下人拚死命爭奪著一隻大白鵝,邊罵邊走進公堂來。
丁知縣喝問道:“你們兩人為何在此大吵大鬧?”
那後生搶先說:“老爺在上,我住在東門城門頭,早上拿米糠在門口喂鵝,這個鄉下佬趁我轉身進屋的時候,捉走我的大白鵝,被我逮住了,還不肯還我,請老爺為小民做主。”
丁知縣問鄉下人:“後生說你偷了他的鵝,這事是真的嗎?”
鄉下人漲紅著臉,氣呼呼地說:“老爺,這隻鵝明明是我從楠溪帶到城裏給丈人的。我剛從舴艋船上岸,這無賴就過來,硬逼我把鵝賣給他。我不賣,他就搶,還誣告我偷他的鵝。小人講的句句是真話,求老爺明斷。”
丁知縣問他們有沒有旁人可以作證,兩人都說沒有。
“沒有?”丁知縣想了想說,“既然沒有旁人作證,那就叫鵝自己講吧!”他叫差役拿來一張大白紙,攤在大堂上,把鵝放在紙上,蓋上籮筐,吩咐兩人在旁等候公斷。
一會兒,鵝在籮筐下麵“撲棱”了幾下翅膀。丁知縣聽見響聲,忙叫差役揭開籮筐,看看鵝到底畫了什麼字。
差役不懂得丁知縣說話的意思,揭開籮筐看了一看,就稟告說:“鵝什麼字也沒畫呀,隻拉了一堆屎。”
丁知縣皺起眉頭,說道:“你們當差多年了,還真糊塗,快再去仔細看來。”
差役不敢怠慢,捂住鼻子,湊近鵝屎細細辨認。看了半日,還是沒看出名堂來,隻好硬著頭皮回稟丁知縣說:“老爺,紙上隻有一堆青綠色的鵝屎,奴才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字。”
丁知縣聽了點點頭,就叫兩人上堂聽判。他指著大白鵝對鄉下人說:“鵝自己招認是你的,你把它帶走。”又轉身問那後生說:“你服不服本官的判決?”後生還硬說鵝是自己的。
知縣大怒,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在本官麵前耍花招。你年紀這麼輕,就欺負鄉下人。來人呀,給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為什麼丁知縣說鵝自己招認是屬於鄉下人的呢?
鵝是邊吃邊拉的,鄉下人拔青草喂鵝,它拉的屎是綠色的;如果用米糠喂,它拉的屎是黃色的,所以這隻鵝是鄉下人的。
張縣令為盜借金
一天,縣令張佳胤正在堂前批閱公文,忽然闖入一胖一瘦兩個錦衣衛使者。錦衣衛使者權力極大,從京城徑直來到縣裏,定有機密大事。張縣令不敢怠慢,忙起座相迎。
使者說:“有要事,暫且屏退左右,至後堂相商。”
在後堂,錦衣衛使者卸除化裝,露出了強盜的本來麵目,威逼張縣令交出庫金一萬兩黃金。事出突然,猝不及防,但張縣令臨危不亂。他不卑不亢地說:“張某並非不識時務者,絕不會重財輕生,但萬兩黃金實難湊齊,減少一半如何?”
“張縣令還算是痛快之人,數目就依你,但必須快。”
張縣令說:“這事若相商不成,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但既已相商成功,你我利益一致,你們嫌慢,我更著急呢!一旦泄露,你們可一逃了之,我職責攸關,絕無逃跑的可能。然而,此事要辦得周全,就不能操之過急。”
強盜問道:“依你之計呢?”
張縣令胸有成竹地說:“白天人多,不如晚上行事方便,動用庫金要涉及很多人員,不如以我的名義先向地方紳士籌借,以後再取出庫金分期歸還,這才是兩全之策。”
強盜覺得縣令畢竟久經官場,既為自己考慮,又為他人著想,所提辦法確實也比較妥善,就當場要他籌辦借款之事。
張縣令列出了一份名單,指定某人借金多少,共有九名紳士,共借黃金五千兩,限於今晚交齊,單子開好後隨即讓兩個強盜過目。接著他對兩個強盜說:“請兩位整理衣冠,我要傳小廝進來按單借款。”
兩個強盜心想,這個縣令真好說話,想得又周到,要不是他及時提醒,豈不要被來人看出破綻,於是就越加信任縣令。
不一會兒,縣令的心腹小廝被傳了進來。
縣令板著臉說:“兩位錦衣衛使奉命前來提取金子,你快按單向眾位紳士借取。要辦得機密,不得有誤。”
小廝拿了單子去借款,果然辦事利落迅速,沒多久,就帶了九名紳士將金子送來。他們為了不走漏風聲,將金錠裹入厚紙內。然而等揭開紙張,裏麵竟是刀劍等兵刃,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兩名強盜。強盜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已被捆綁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你知道張縣令是怎麼安排的嗎?
張縣令開列的“紳士”名單原來是本縣的9個捕快名字,強盜是外來的,當然不認識,而小廝一看就明。捕快結伴而來,擒獲了強盜。
狗咬主人的怪事
某國有個古董商,這天晚上他接待了一位新結識的朋友。新朋友叫史密斯,是個古董鑒賞家。
寒暄了一陣,古董商很得意地把新近得到的幾件高價古玩給史密斯看。史密斯稱讚不已。看完後,古董商把它們放回一間小房間,加了鎖,並讓一隻大狼狗守在門口。
這天晚上,史密斯住在古董商家。
半夜,史密斯偷了那幾件古玩,被古董商發覺,兩人打了起來。誰知,那條大狼狗不去咬賊,反而把主人——古董商咬傷了。史密斯乘機帶著古玩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