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宮室。
皇後臉上露出冰式笑意。
陳廚娘剛剛告訴她,她已經下藥了。
皇後笑意一重又一重,像水波似的擴散開去,笑得陳廚娘渾身寒兢兢的。
“皇後,你怎麼啦?”
“你做得很好。本宮會打賞你的。”皇後用異常溫和的聲音道。
“皇後,奴婢不要打賞,奴婢隻想哥哥沒事便好。”陳廚娘提到哥哥,便想到他還在牢中受苦,心中難過,淚光閃閃。
“好,好,本宮一定說話算話。”皇後的聲音溫和到不正常。
陳廚娘作揖欲告退,皇後拿起身邊的花瓶對著陳廚娘的後腦砸下去。陳廚娘癱倒在她腳上,無聲無息。
“這個賤人膽敢襲擊本宮,把她扔到井裏去。”
皇帝駕臨了,楚楚起身相迎。
按高德新的吩咐,楚楚的裝扮每天都不同,夜夜給皇帝以新鮮感覺。
皇帝打量楚楚,燈盞下,楚楚越發顯得楚楚動人。皇帝急不可耐的抱楚楚入室。
皇帝用強力的動作表達他對楚楚的一種征服式的喜歡,楚楚被搓揉得神思有些許恍惚,隻覺胸膛間一顆心直直向下沉去,自身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深淵,任自已如何掙紮,周身隻是越纏越緊,再也掙脫不得。
“啊——”
楚楚輕輕的呻吟,這呻吟讓皇帝纏得更緊了。
楚楚的表情很痛苦,心則更痛。
“啊——”外麵傳來子蟬的慘叫。這慘叫聲讓楚楚清醒了幾分。
“陛下,子蟬出事了。”楚楚小聲道。
皇帝討厭這慘叫聲破壞了他的興致,怒叫道:“高德新,你死人啊,把那個奴才拉出去。”
“啊——”子蟬又發出一聲慘叫,那聲慘叫聽得楚楚毛骨悚然然,像是漆黑夜裏墳場上傳來的哀號。
“陛下,子蟬一定是出大事了,我去看看。”楚楚想坐起。被皇帝按住,皇帝仍興致勃勃的要親吻她。
子蟬是個可憐的孩子,又伺候楚楚這麼久,子蟬出事了,楚楚哪裏還有心思討皇帝歡心。
楚楚躲開,道:“陛下,容楚楚去看看。”
“她不過是個奴才。死了也不打緊。”皇帝按住楚楚欲親。
這句話聽得楚楚透心涼,隻知道皇帝冷酷無情,沒想到冷到沒有一點人性。楚楚覺得自己失蹤的騏驁都比它有人味。
這時屋外傳來高德新顫抖的聲音:“陛下。”
“蠢奴才,出什麼事?是不是邊關告急。”皇帝抬起身子問。
“不是。”高德新戰兢兢道,“子蟬死了。”
“死了就死了,扔了也就罷了,這種事情也來煩朕。”皇帝嗓門變粗,高德新嚇得不敢言。
楚楚一聽渾身僵硬,下午子蟬還是好好的,怎麼這麼會兒就死了,一定有問題,很可能是惡死,而且高德新膽敢在皇帝行幸時告訴此事,一定事關重大。
“陛下,我要去看看。”
不待皇帝應答,楚楚猛的推開皇帝。要起身下去,皇帝還有興致,見楚楚不經他同意,就要離開,竟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裏,一氣之下,打了楚楚一巴掌。
子蟬才十三四歲,這麼年輕的生命就沒了,而且很有可能因自己而香消,無論如何楚楚都要看看,楚楚顧不得皇帝的滿臉怒氣,捂著臉,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竟還意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