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他也是刹帝利，比釋迦牟尼更甚，他不僅認為人人皆可修佛，更主張見性成佛，都可修大乘佛法。那時候的孫悟空已經困於五指山下五百年了，早就心灰意冷，達摩一葦渡海來到中土，要請大聖出山，他在五指山麵壁九年，終於感動了悟空，還助他渡過一劫，重獲新生。當時的洞天福地為各方妖魔鬼怪所占據，孫悟空便一路打過去，降妖除魔，打破結界，讓魂歸天地，供眾生修靈。”
“真叫人心生佩服。”
“然而剛逾百年，魂脈又被設下結界成為洞天福地，這批人便為地仙，三十三重天上是為天仙。就連盛唐的李白也因為修不了仙而鬱鬱寡歡，隻能在詩裏逞神仙。”
“那孫悟空呢？”
“下落不明，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他歸隱了。後來的一千多年裏也隻有呂洞賓等八人突破重重障礙，得道成仙。五百年前我在第一洞天王屋洞天修行的時候，他是我的禦劍老師。”
“呂洞賓是你的老師？”
“正是，我也是在那時候遇到她的。”
“誰？”
“吳念塵。”
“念塵？”
“她是從三十六小洞天來的，我是從天上來的，天仙的後代總要走個形式，到十大洞天去修行，表明天仙也是從地仙升上來的，以顯得順理成章，其實無非是自欺欺人而已。本來我與她隔著鴻溝，可我們還是相愛了。”楊魁滿是皺紋的臉上突然浮現了一抹深情，眺望著遠方，似乎是在看他的過往。
玉生沒有出聲，等著他說下去。
“也不知為何她突然害了噬靈症，那幾乎是無藥可救的，總以魂飛魄散告終。但我不認命，四處奔走，我父親為此責怪我沉溺於兒女私情，棄家族榮耀不管。我從小是他的期盼，剛生下就額有天目，據說全族為此宴席百日。後來我聽聞觀音墓裏藏著觀音大士留下的舍利子，可救念塵，於是便夥同一群盜仙闖了進去。”楊魁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喝了一口茶，沉默許久。
“因為的魯莽，楊家遭受了滅頂之災，天庭裁決我此舉勢必引發佛道戰爭，於是把楊家上下幾十號人判了天打雷劈，以作交代，就隻有我一個人苟活了下來。悲痛欲絕之際，我隻想著見吳念塵最後一麵，可當我到武夷小洞天尋她的時候，見到她在一片絢爛之中蕩著秋千，肆意歡笑，如詩如畫。我頓覺五雷轟頂，原來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是張李二家為了滅我楊家而設的局。我怒不可遏，一劍就刺在她的胸膛，她瞪大了那雙我曾經不斷凝視的眼睛看著我，沒說一句話，然後我又把她吳家上下殺了個遍，早已埋伏好的天兵天將也出現了，我僥幸逃脫，但還是中了滅靈爆魄針，也活不了了。”
玉生聽到這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話，萬萬想不到眼前這個垂垂老矣之人曾經遭受了如此的苦難。
楊魁笑了笑，又歎了口氣，“也許老天憐我大仇未報，讓我遇到了華佗，是他救的我，前幾****也是帶了你去華山求他救命。”
“不，我都知道了，是你用了五顆內丹才救了我的，我會為你報仇的。”玉生說著站起身來，然後屈膝跪了下去。